面對周文的茫然目光,顧晨沒有理會,直接問道:“姓名。”
“警察同志,你在開玩笑吧?你不是已經知道……”
“姓名。”顧晨并沒有跟他啰嗦,也沒有跟周文套近乎。
之所以用這個問話來震懾對方,也是想讓周文清楚,在這里只有老實交代,才是對自己最有幫助的存在。
“周……周文。”
周文語氣冰冷道,也沒了剛才的熱情。
“身份證號碼報一下。”顧晨又道。
周文長嘆一聲,也是聽話照做。
作為基本信息輸入后,顧晨這才開始進入正題,直接問道:“你為什么要殺劉文賀?”
“我……我殺劉文賀?”周文表情一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說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干嘛要殺劉文賀?他可是我是衣食父母啊。”
“衣食父母你也殺?你還真是夠可以的。”盧薇薇看著面前的周文,頓時感覺,這人跟自己當晚在見到的書店老板形象完全不符。
可以說,通過這件事情,盧薇薇早已顛覆了對周文的看法。
感覺這人平時挺幽默的,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
可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人物,竟然是殺死劉文賀的兇手。
見顧晨和盧薇薇都一口咬定兇手就是自己,周文頓時眉頭一蹙,也是極力反駁道:“你們這就是在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殺了周文,你們沒有證據,不要冤枉好人。”
等的就是周文這句話。
見周文一副自己比竇娥還冤的架勢,顧晨也是淡淡一笑,說道:“你說你不是兇手,那好,我問你,案發的時候,前臺男子曾經接到過疑似受害者劉文賀的求救電話。”
“那么問題來了,你在這通電話接通的時候在哪里?”
“我……我在哪里?”聽聞顧晨說辭,周文表情一怔,趕緊又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在外面辦事?”
“可你具體做什么又沒說。”顧晨右手轉筆,繼續問道:“根據我們對你行蹤調查,你在案發之前一個小時,曾經去過鴻鵠賓館。”
“但有意思的是,你放著正門不走,卻偏偏要舍近求遠,從側門的安全通道進入賓館,這是為什么?”
“我……”
見顧晨說得如此詳細,周文眉頭一蹙,感覺情況有些不妙。
可見警方已經對自己的部分行蹤有所掌握。
如果現在否認,豈不是掩耳盜鈴?
思前想后,于是周文忙為自己解釋說:“我……我習慣爬樓梯鍛煉身體,這沒問題吧?”
“好吧。”見周文給自己找了個勉強的理由,顧晨也不追究,又道:“那之后呢?你曾經在案發之后,又是從消防通道出去。”
“不要以為消防通道沒有監控,我們就捕捉不到你,恰恰是我們捕捉到了你的蹤跡,你又是從其他地點進入鴻鵠賓館。”
“而這個時候,兇案已經發生,時間上是夠的。”
“呵呵。”聽聞顧晨說辭,周文咧嘴一笑:“顧警官,感覺你在說笑話,就算我有作案時間,但是現場我也大概清楚,死者劉文賀胸口中刀。”
“既然是中刀而亡,那請問,為什么我身上沒有任何血跡?你們在監控中應該也能看得清楚,我今天就是穿著這套衣服,難道血跡會憑空消失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