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店老板也是正反兩下扭動胳膊,一臉吃疼的道:“我也就是好心過來看看,畢竟這樓下的店面是租的,天臺上也不知道房東放了些什么東西,所以我接到電話就過來了。”
“等一下。”見板栗店老板極力辯解,顧晨繼續問他:“你剛才說,你接到一通陌生來電?”
“對呀。”板栗店老板默默點頭。
“那你知道打給你的人是誰嗎?”顧晨又問。
板栗店老板苦笑著回道:“這我哪知道是誰呀?這人聲音怪怪的,感覺從來就沒聽過,應該是個從來都沒見過的陌生人。”
“但是他卻能打電話到我手機,我想可能是房東親戚什么的,畢竟我的電話,房東他們是知道的。”
“這樣啊?”聞言板栗店老板說辭,盧薇薇也是黛眉微蹙,若有所思:“那這么說來,你也是受人指使,才跑到天臺來的?”
“可不就是這樣嗎?”揉著自己吃疼的胳膊,板栗店老板也是一臉委屈,吐槽著說:
“這年頭,還真是好人做不得,以后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呢,你說我瞎參合什么?”
“到頭來,反倒被你們警方認定為兇手,這我找誰說理去……”
板栗店老板依舊坐在地上喋喋不休,而顧晨早已將目光投向了周圍的環境。
走到剛才男子墜落的方位,天臺的護欄旁,明顯有一道很深的摩擦痕跡。
顧晨趴在天臺護欄旁,目光往樓下看去。
此時此刻,已經有警車趕到現場,幾名警員從車內出來,開始將聚集的人群,不斷往外驅趕,將現場空出。
顧晨目光繼續盯著那名墜樓的男子,發現男子墜樓位置附近,還有一根繩索和一只破損的麻袋。
顧晨眉頭一蹙,結合護欄旁邊的摩擦痕跡,頓時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轉過身,顧晨直接往天臺大門走去。
而坐在地上依舊在跟盧薇薇喋喋不休的板栗店老板,頓時也停止了爭吵,扭頭望向顧晨走過的方向。
顧晨停在了天臺大門口,對著大門把手觀察一番,頓時咧嘴一笑。
“顧師弟。”盧薇薇見顧晨這番模樣,想必也是知道了結果,于是忙問他道:“你發現了什么沒?”
“我知道那人是怎么墜樓的。”顧晨走回來道。
“你知道了?”盧薇薇若有所思,于是忙問顧晨:“那他是怎么墜樓的?”
“被人用麻袋固定在身上,然后用繩索纏繞,吊掛在天臺護欄旁。”
“而繩索的另一頭,正好被綁在天臺大門的把手上,大門被關閉,那人就這么一直掛著。”
“可一旦有人推開天臺大門,那么由于受到重力作用,麻袋捆綁的男子,就會因為突然失去牽引,而墜落樓下。”
“所以……”聽顧晨這么一說,盧薇薇瞥了眼一臉無辜的板栗店老板,吐槽著說:“所以板栗店老板是無辜的?”
“我當然是無辜的啦……”
“砰!”
板栗店老板話音未落,天臺大門再次被踹開,丁亮和黃尊龍,帶著另外一名輔警從了上來。
見顧晨和盧薇薇也在,丁亮也是頗感意外道:“原來你們也在啊。”
“沒錯,剛才在這邊吃飯。”顧晨說。
黃尊龍瞥了眼坐在地上的板栗店老板,問道:“剛才有群眾舉報說,那名死者墜樓的時候,有一名男子在天臺護欄旁東張西望的,應該就是他吧?”
“對,是他。”顧晨繼續點頭。
黃尊龍二話沒說,直接對著身邊一名輔警撇撇下巴。
輔警心領神會,二人一起來到板栗店老板身邊,直接將他從地上夾起。
板栗店老板懵了,直接反駁著道:“這……這又怎么了?”
“是不是你把人家推下去的。”丁亮走上前問。
板栗店老板急了,也是不由吐槽著說:“這怎么又來了?這怎么還沒完沒了了?”
“我問你,人是不是你推下去的?”丁亮再次大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