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袁莎莎說辭,顧晨再仔細打量著年輕女子的樣貌,問她:“你是那家超市的老板?”
“老板是我爸,聽說你們要來這里找人,就是上個月傷人逃逸的那個家伙,所以我爸讓我把壯壯牽過來幫助你們。”
“太棒了。”見到這條不大的德牧,盧薇薇也興奮不已道:“這我們正愁找不到熟人帶路呢,有你家這條狗在,估計會挺順利的。”
“那是你跟我們一起去?還是我們借你這條狗,自己去梅山?”王警官也是好奇問她。
年輕女子咧嘴一笑:“壯壯它只聽我的,由我帶著,壯壯才能發揮它的本事,所以,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也行。”見女子態度如此堅決,王警官求之不得道:“那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吧,我們正好需要一個梅山這邊的向導,沒想到你能幫忙,實在是太感謝了。”
年輕女子聞言,也是輕笑了兩聲。
隨后瞥了眼站在門口的中年男子,回頭說道:“我爸剛才說了,讓你們保護我的安全。”
“那是一定的。”顧晨說。
“還有。”女子再次瞥了眼商店門口,又道:“那個梅士強拿刀傷人,受傷的那個人就是我爸爸。”
“啥?”
“是你爸爸?”
“合著你爸才是受害者?”
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名牽著德牧的年輕女子,竟然是受害者的女兒。
頓時一個個目瞪口呆。
而就在此時,一名臉色憔悴的中年男子,也是小步走到眾人跟前,提醒著說:“你們警方追捕梅士強這么多天,都沒有任何消息,我看你們這些警察,就是不用心。”
幽幽的嘆口氣,中年男子又道:“這他一天不抓到,我心里就一天不踏實,就害怕他哪一天,突然又出現在我家店門口。”
“你要知道,那家伙那天可是拿刀捅我。”
“先生。”見中年男子一臉憂愁,顧晨也是好奇問他:“話說你跟那個逃逸的梅士強,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不是那個混蛋賒賬的問題。”想到這些,中年男子就一臉怨氣,說道:“我這家商店,平時都會有不少在附近上班的工人來這打牌消費。”
“所以呢,因為我跟這些工人都比較熟,他們也是梅山鎮賺錢梅山鎮花,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
“所以呢,我為了做這幫人的生意,就會給他們賒賬啥的。”
“他們只要還沒發工資,都可以在我這里提前消費,并且賒賬。”
“等到發工資之后,再來我這里消費,我再跟他們清賬,所以我店里生意一直不錯。”
“那你跟這個梅士強,應該也挺熟的吧?”聽男子這么一說,王警官感覺,這個梅士強,至少在這家店里也是個常客。
中年男子默默點頭,主動承認道:“他這個人,有一塊錢,恨不得變成兩塊錢花。”
“在工廠上班,專挑輕松的崗位,你說這輕松的崗位,能賺多少錢?”
“他倒好,干著是最輕快的活,消費起來卻是大手大腳。”
“今天請這幾個女同事吃飯,明天請那幾個女同事吃飯,今天跟這幫兄弟打牌,明天跟那幫兄弟打麻將。”
“呵呵。”聽著中年店老板說辭,王警官也是忍不住吐槽說:“那挺你這么一說,這個梅士強的人脈還挺多的嘛?”
“多個錘子哦。”中年店老板也是冷哼一聲,不由分說道:“都是一些牌友,酒肉朋友。”
“這種朋友,關鍵時刻,都是跑最快的。”
“這個梅士強,之前就經常在我店里賴賬,一個月賒起賬來,都是大幾千的。”
“后來他那家公司的主管,來我這里買煙的時候就提醒我,讓我悠著點,說這個梅士強,最近打牌輸了不少,現在連班都不愿上。”
“想著他背負一屁股債務,估計在店里賒賬的錢也很難還清。”
頓了頓,中年店老板也是嘆息一聲,沒好氣道:“后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就沒再給他賒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