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人,還是那把刀,還是一刀將那名男子捅倒在地上。”
深呼一口氣,周顯文也是一陣驚寒道:“所以我當時害怕極了,就又把護士叫了過來,還是跟她說明了對面樓層的情況,讓她趕緊派保安過去看看情況。”
“可結果是,保安匆匆趕到對面樓層,卻依舊沒有在房間內發現任何跡象。”
“不僅如此,保安害怕自己找錯了房間,就又將附近的幾套房間,全部系統的檢查一遍。”
“結果呢?”顧晨問。
“結果?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我成了他們口中的騙子和神經病。”周顯文說道這里,整個人也是郁悶的不行,繼續吐槽著說:
“警察同志,我發誓,我不是腦子有問題,我腦子清醒的很,可他們就是不相信我,還說要打電話給我的臨時監護人。”
“當時還想著,自己在這江南市無親無友的,結果發現,他們打電話給了那名送我來醫院的女記者,然后就把你們招來了。”
“害!”感覺有些離譜,盧薇薇也是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中時而出現的閃電,不由吐槽著說:“要我說,人家都已經檢查過的,怎么還會有問題呢?”
“況且聽你這么一說,感覺這作案時間也很短啊,這么短時間內,即便真的有兇手,他應該也會手忙腳亂,現場應該會凌亂不堪。”
“所以光聽你這一面之詞,如果我信你,那才見鬼呢。”
“沒錯。”王警官完全同意盧薇薇意見,也是不由分說道:“你要讓人相信你,首先你自己得相信自己啊。”
“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有沒有看清對面樓層的情況?還是說,你能看清兇手是誰?”
“我……”
“你看,你連自己都不確定。”周顯文剛一開口,王警官就猜出了他的心思。
頓時感覺,這個周顯文,或許是在那次車禍中,真的傷到頭部,因此才會產生這種臆想狀態。
周顯文撓撓后腦,一時間也無言以對,似乎也開始產生自我懷疑。
顧晨提議道:“要不把醫院的人找來問問,看看他這到底什么情況?”
“也行。”王警官微微點頭,隨后對袁莎莎道:“小袁,你去護士站和辦公室,找幾個醫生和護士過來看看。”
“沒問題。”袁莎莎點頭答應,轉身便奪門而出。
沒過多久,一名年輕護士跟著袁莎莎走進房間。
護士見到顧晨,也是主動握手介紹:“你好警察同志,我是今晚的夜班護士,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到您?”
顧晨將女護士拉到一邊,也是小聲詢問道:“周顯文的病情到底什么情況?”
“他呀?”女護士側身一瞧,見周顯文此刻也在偷瞄自己,于是立馬收回目光,趕緊解釋:“他這里好像真的有些問題。”
女護士用手指了指腦袋。
顧晨有些遲疑:“那之前怎么沒有檢查出來?”
“之前我們也不知道啊?畢竟他受傷的是腿,我們當然把治療重點放在腿上,至于腦袋是否遭到重創,這個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從這兩天,周顯文的詭異表現來看,他的確看上去是腦部受到創傷,從而產生一些所謂的幻覺。”
瞥了眼窗外,女護士又道:“就比如昨天和今天,剛一睡醒,就說窗外有人在行兇,這不胡說八道嗎?”
“好,你說外頭真的有人在行兇,我相信你,我去給你叫保安。”
“可人家保安去對面樓層仔細檢查,卻絲毫沒有發現半點異常。”
“昨天是,今天也是,可事不過三,要是周顯文明天晚上又在這胡說八道,那我們還真沒精力來伺候這人。”
“所以,他或許是頭部遭到重創,但是你們也沒有對他頭部進行仔細檢查對嗎?”顧晨問。
女護士忽然一呆,趕緊解釋:“檢查頭部,需要使用很多儀器,像頭部核磁共振檢測,但就現在這情況,也得征求他自己的意見,因為治療檢測費用不會很低,希望他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了。”顧晨微微點頭,也是感激著說道:“所以你們并沒有進行儀器檢測,來確定周顯文是否存在頭部創傷?”
“嗯,沒有。”女護士解釋的也很干脆。
也就在此時,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也剛好路過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