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當看到自己審訊一晚的劉程軍,竟然在顧晨面前流下眼淚,許峰的眼神中帶著不可思議。
這可是被人稱之為“憨貨”的劉程軍,可也就是這個劉程軍,竟然也有感性的時候。
要知道,劉程軍在大多數人眼中,只是一個腦子不太靈活的憨貨。
任憑大家如何嘲諷,捉弄,他都是以微笑面對。
可這一次,他竟然在顧晨面前流下眼淚。
這不僅驚呆了許峰,也讓一旁的盧薇薇有些意外。
顧晨放棄了壓迫性的靠近,而是退回到一個合適的距離,隨后,先入為主的坐在審訊桌前。
盧薇薇見狀,將一旁的攝像機開啟之后,這才跟著許峰一道,一起來到顧晨身邊。
許峰這頭,似乎也沒有前戲的意思。
畢竟自己在這個劉程軍身上,花費了整整一晚上的時間,但能問出的問題,寥寥無幾。
現在換做是顧晨,自己還逍遙自在,坐在一旁聆聽便可。
“許峰,其實你表面上可以欺騙眾人,但是你的眼睛不會撒謊。”
“你看著我的時候,其實你的眼神無比堅定,你甚至都不用回答,我都已經知道你的意思。”
顧晨深呼一口氣,也是拿起桌上散亂丟放的筆錄本,隨后又道:“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找你來這調查,我甚至公開了自己的身份,就是想用一種坦率的方式來跟你交流。”
“你想想看,這幾年下來,你在眾人眼中,被各種嘲諷,難道你真的想成為這樣一個被萬人嗤笑的‘憨貨’嗎?”
顧晨這邊話音剛落,劉程軍竟然奇跡般的搖搖腦袋。
“很好,看來你已經有自己的想法了,這很不錯,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們調查。”
顧晨短暫的停頓幾秒,見劉程軍表情凝重,似乎是已經進入狀態。
于是顧晨又道:“你配合我們調查,我們找到真兇,將真兇繩之以法,這也是對你的保護,你明白嗎?”
“明白。”劉程軍這次的說話,并沒有了之前的憨態,而是像個正常人一樣回復顧晨。
顧晨非常滿意,又問:“我來問你,你跟蔣天賜到底熟不熟?”
“不熟,只能算是認識。”劉程軍說。
“嗯。”顧晨微微點頭,又問:“你受傷的那天晚上,是否是跟蔣天賜一起去到那片廢墟的?”
“是。”劉程軍依舊點頭承認。
“那蔣天賜為什么會去廢墟?”顧晨右手轉筆,繼續追問。
“是因為……”劉程軍短暫的沉思幾秒,這才又道:“是因為他收到一封信件。”
“信件?信件上說了些什么?”盧薇薇趕緊追問。
劉程軍深呼一口重氣,也是回想著說道:“具體我不太清楚,當時我只記得,我跟蔣天賜在外頭喝酒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