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比蔣天賜入場要早,而且蔣天賜剛開始,也是跟著我學習廠里的各種技能。”
“可以說,我算是蔣天賜的老師吧,也跟蔣天賜比較聊的來。”
“可就在那天晚上,我們原本喝酒吃飯,一切都好好的,可后來,蔣天賜好像心中藏著事情,每次剛想開口,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為什么?”許峰言辭犀利的問道。
劉程軍搖搖腦袋:“我不知道,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但感覺我這個徒弟不對,所以我就問他,我說天賜,你有什么話不能跟我說的?”
“那蔣天賜是怎么說的?”盧薇薇問。
劉程軍單手扶額,也是沒好氣道:“我當時記得,蔣天賜什么都沒告訴我,只是跟我說了一句,他說,今天晚上,能不能陪他去個地方。”
“我說什么地方?他說不遠,就一廢墟,有人約他在那頭見面。”
“可當我問起是誰在約他,他沒有告訴我,說自己也不是很確信,只是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一起過去看看?”
“所以你答應了?”顧晨說。
“害!”劉程軍搖頭嘆息,道:“我知道,那時候的蔣天賜,因為女友吳小莉的事情,跟廠里的張彪打過幾架。”
“你們別看現在的張彪如日中天,感覺可以在廠里橫著走路,可當年他面對身高體型都遠不如自己的蔣天賜,打起架來,愣是占不到半點便宜。”
“每次當著大家,蔣天賜都能占據上風,打得張彪那叫一個狼狽。”
“很顯然,蔣天賜是練過的,張彪在他面前,盡是吃虧。”
“所以我當時就感覺,約蔣天賜夜里去廢墟見面的,應該是張彪,所以當時我就沒去。”
“你沒去?不可能吧?”聽聞劉程軍說辭,許峰感覺不可思議,又道:“那你沒去,你頭上的傷是怎么造成的?”
“我說的沒去,是沒有跟蔣天賜同時過去。”劉程軍說。
“所以你們是一前一后?”顧晨也讀懂了劉程軍意思。
劉程軍默默點頭:“剛開始,我是不愿意參合這兩人之間的事情,而且想到,可能是張彪約蔣天賜見面,那肯定是有備而來。”
“就不說打架了,張彪自己有幾斤幾兩,他清楚,所以我認為,張彪或許叫了人,想約蔣天賜去廢墟,用拳頭解決問題。”
“所以當時,我也是極力勸阻蔣天賜,讓他別去。”
“可蔣天賜卻言辭拒絕,他告訴我,他不去,或許以后有的是麻煩,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次性解決來的痛快。”
“所以,見我不愿跟他一通前往,他便結了酒錢,獨自一人往廢墟方向前去赴約。”
“那你是后面跟過去的對吧?”顧晨記錄的同時,抬頭問他。
劉程軍默默點頭:“我有點不放心,感覺一旦張彪他們動真格,真叫了不少人對付蔣天賜,我還可以在外圍幫忙報警什么的,所以就偷偷的跟了過去。”
“你倒是個實在人。”見劉程軍還有如此義氣,許峰還是有些佩服。
而劉程軍則是擺擺右手,也是沒好氣道:“我算什么有義氣?只不過考慮問題周到一些。”
“那天晚上,我跟在蔣天賜后面,悄悄的來到廢墟之地。”
“發現蔣天賜站在原地,也沒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