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過了很久,我發現廢墟當中,真的沒有人存在,感覺蔣天賜是被人放了鴿子,所以我也就大膽的走了出來,直接來到蔣天賜身邊。”
頓了頓,劉程軍也是努力回想起當時的情況,也是娓娓道來:
“后來,蔣天賜見我一直跟在身后,還是挺感激的,想著可能是被人放了鴿子,我們兩個在廢墟之中,隨便繞了兩圈之后,這才準備一起回去。”
“可就在這時,我當時就隱約感覺,耳邊傳來一陣破空聲響。”
“緊接著,我就發現一塊磚頭砸在蔣天賜身邊。”
“可當我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連串的磚頭,不知道從黑夜的哪個角落,突然間連續飛出。”
“我跟蔣天賜二人,當時躲閃不及,兩個人腦袋上,都被磚頭擊中。”
“我只記得,我當時感覺一陣頭暈目眩,而蔣天賜也滿頭是血的躺在我身邊。”
“我們看著狼狽的彼此,都想盡快逃離這邊,我當時已經完全懵了,腦瓜子嗡嗡的,完全爬不起身,只感覺腦袋疼得厲害。”
“而我身邊的蔣天賜,雖然跟我傷得一樣重,但他還能勉強起身。”
“但是,就在他起身沒多久時間,我發現我的眼前多了一道身影,一個黑衣人,拿起了地上的一塊斷磚,就這么在我眼前,不斷的砸向蔣天賜的腦袋。”
說道這里,劉程軍雙手捂臉,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傷痛,痛苦著道:
“我真的很怕自己再去想象當時的畫面,太血腥了,我不敢看。”
“就感覺,我自己頭上的血水,也開始迷糊我的雙眼。”
“從那一刻開始,我知道,我可能要完了,我可能要跟蔣天賜一樣,遭遇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聽聞劉程軍的說辭后,顧晨也是不由感慨:“沒錯,蔣天賜這就是遭遇了滅頂之災。”
“這么個砸法,他的腦袋還能保住嗎?”
“活不了了。”劉程軍搖搖腦袋,也是悲痛的說道:“就這么個砸法,沒人可以活下去,對方那是下死手啊。”
“那你呢?你跟我說,你之后醒來的時候,被帶到了一處陌生的廢棄房間里,你當時還被人反捆了手腳。”
許峰之前在審訊劉程軍的時候,劉程軍有跟他交代這些,因此許峰也是提醒著說。
劉程軍默默點頭,也是實話實說道:“沒錯,我當時的確被帶到一處陌生房間,當時我害怕極了,畢竟當我睜開雙眼的那刻開始,我就知道,蔣天賜已經死了。”
“而我卻活著,但我很有可能也要被殺,所以我當時都快絕望了,就感覺腦袋疼得厲害,我發現頭頂上的血漿,早已干稠,甚至還能問到一股惡臭味。”
“我當時甚至猜想,我的腦漿是不是也被砸了出來?當時的確就是這樣。”
“那你見到了那個施暴者嗎?”顧晨問他。
劉程軍搖搖腦袋:“見到了,也沒見到。”
“嗯?”盧薇薇有些不解,忙問道:“你這話什么意思?麻煩給我說清楚好嗎?”
“好吧。”劉程軍幽幽的嘆息一聲,也是沒好氣道:“當時我睜開雙眼,發現一名穿著有點像死神服裝的男人。”
“我當時還以為我已經死了,見到面前的男人,他是死神。”
“可后來意識逐漸清醒,我發現,那根本不是什么死神,而是昨晚襲擊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