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肖志成撿起地上的石子,直接丟向遠處,也是嘆息著說道:“所以我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在陰我。”
“那你得罪過哪些人?”袁莎莎問他。
肖志成哼哧一下笑出聲道:“我做生意向來和氣生財,即便是跟同行之間,關系也是相當融洽,并沒有得罪過什么人。”
“但如果非要說得罪過哪些人?或許是人家把我當競爭對手吧?畢竟我高低只是個養雞的,我能得罪誰?”
提問肖志成的說辭,顧晨將這一切記錄在案。
從目前來看,肖志成似乎說的一臉無辜,可究竟是不是他所說的那樣,目前來看還很難說。
想到偌大的養殖基地,就看見肖志成和啞女二人,于是顧晨問他:“你這養殖場平時有多少人?”
“不多,平時看場子的,也就啞女一個人,如果忙碌的時候,我會去附近的村里再請一些人。”
“所以啞女是你的固定工人,而其他人只算臨時工,可以這么理解嗎?”盧薇薇問他。
肖志成默默點頭:“沒錯,因為啞女是殘疾人,在村里也不怎么受待見,所以我來這里經營養殖場,村長沒意見,但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給啞女找份工作,工資正常給就行。”
“我當時也正好缺人手,想著啞女如果能安分工作,那也不錯,所以就把她招募過來。”
“所以這兩年,養殖基地的事情,一般都交給啞女,她雖然不會說話,但是用手機打字賊溜。”
“一般跟人交流,別人如果看不懂她的手語,她立馬拿起手機,就能把自己想說的話給輸入到屏幕里,大家一瞧,立馬也就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聽著肖志成介紹啞女,大家頓時還頗為同情。
可調查案件,同情并不能當飯吃。
顧晨猶豫了一下,這才提醒著說:“我們回去吧,我想跟那個啞女聊聊。”
“也行。”見顧晨幾人不再詢問,肖志成瞬間坐立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帶著大家往平房走去。
此時的廚房方向,已經有了一些流水的動靜,肖志成領著大家走進廚房。
啞女已經開始備菜。
肖志成見狀,也是笑孜孜道:“啞女想讓你們留在這里吃頓飯。”
“這還早吧。”王警官低頭看表,時間也才9點左右。
由于大家出發早,所以上午的時間還算充裕。
但肖志成卻是解釋說:“一般有客人來訪,我都會留他們在這吃飯,啞女也都習慣了。”
“因為這里是山里,啞女平時也很少能見到幾個人,所以一有客人,她就會特別熱情,而我也挺愿意在這接待客人。”
“所以一般有人來,按照慣例,是要留在我這吃飯的。”
“可就不必了。”見肖志成如此客氣,顧晨也是跟他實話實說:“我們過來是工作,吃飯就不必了,你現在把她叫過來吧,我們跟他聊聊?”
“可以。”見顧晨工作為重,肖志成也不好怠慢,直接走到啞女身邊,拍拍啞女肩膀,簡單比劃了一下,示意跟警方聊聊。
啞女顯得有些緊張,但還是默默點頭,在圍裙上擦了擦水漬,這才緩步走到顧晨幾人的跟前。
“坐吧。”顧晨幫她搬來一張小木凳,示意啞女坐在面前。
啞女抿了抿嘴,有些拘謹的坐了下來。
顧晨調整好執法記錄儀,掏出筆錄本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啞女聞言,目光一呆,半天沒反應過來。
肖志成見狀,趕緊笑著解釋:“已經很久沒人問起她的名字了,大家平時都叫她啞女,你們這一問她,她可能還沒反應過來。”
“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就有自己的名字,你們不能總叫她啞女。”盧薇薇就特別不太喜歡肖志成這么叫她。
肖志成見狀,頓時有些尷尬,趕緊收回目光。
而啞女那邊,似乎才反應過來,頓時咧嘴一笑,掏出手機開始編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