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感覺有點被朱紅梅坑了,肖志成一臉無奈,但還是極力否認著說:“其實我跟這件事情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警察同志,你們試想一下,如果我要跟張大炮做生意,我會傻到在泡沫箱里放斷指嗎?這對我來說,有什么好處?”
“不僅沒好處,還容易搞砸我的生意,所以別說是你們,我也是最想搞清楚這斷指到底是誰放的?”
“那就跟我們合作吧,朱紅梅有什么想法,你跟我們說。”
顧晨也看出來了,肖志成此刻是真急了。
感覺生意被攪黃,現在還把警察給找來,趕緊應該沒人比自己更倒霉了。
可朱紅梅因為很少跟外人接觸,因此在面對陌生人的提問時,總是是不是看向自己,這讓肖志成非常反感。
但既然警方已經明確表態,肖志成索性跟警方積極配合,也愿意跟朱紅梅溝通一番。
肖志成于是靜下心來,也是緩緩問道:“啞……哦不,朱紅梅,你如果感覺這根斷指,我是說如果,你如果感覺這根斷指可能是誰放進泡沫箱里的,你不妨直接說出來,剩下的交給警察同志來處理,明不明白?”
聽肖志成這么一說,朱紅梅似乎有些放松,身體也開始不再像之前那樣僵硬了。
斷指回想了幾秒,便直接拿起手機,在屏幕上編輯文字,隨后亮在眾人面前。
袁莎莎再次瞇眼一瞧,跟讀道:“村長?”
眾人一呆,盧薇薇趕緊追問:“是哪個村長?你們村的?”
“呃。”朱紅梅這次沒有編輯文字,直接默默點頭。
見此情況,所有人面面相覷,似乎感覺找到線索。
但肖志成卻是一臉郁悶,也是帶著責備的語氣詢問道:“我說朱紅梅,你知道有可能是誰放的斷指,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說?”
“呃!”朱紅梅似乎有些自責,不由低下腦袋,不敢做聲。
見此情況,盧薇薇趕緊安撫她道:“你不用緊張,或許是你之前不敢確定,對吧?”
“呃!”朱紅梅默默點頭,似乎也同意了盧薇薇說辭。
但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朱紅梅作為一個殘疾人,又不會說話,在這片地區,應該屬于邊緣人物的存在。
而且在這片養殖基地上班,又在山里,本身接觸的人就很少,與人溝通也只能通過一部手機來進行。
能把問題分析出來,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顧晨當然也清楚,朱紅梅作為養殖基地的工人,又負責打包,她雖然不會說話,但是觀察能力應該是平常人的幾倍。
由于是個啞巴,大家平時或許并不怎么關注她,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忽視她的存在。
但朱紅梅似乎能通過自己的分析,找出最有可能放斷指的人。
這在顧晨看來,可信度極高。
想到這些,顧晨趕緊追問肖志成:“朱紅梅的家在哪?”
“附近的朱家村啊,這片山,都歸他們村。”肖志成說。
“那村長叫什么?”顧晨又問。
肖志成脫口而出:“叫朱水根。”
“為人怎么樣?”顧晨將這些記錄在案,繼續問他。
“為人?”肖志成聽到這個問題時,心中不由微微一顫。
但這個小細節,也被顧晨看在眼里,但顧晨沒有做聲,繼續等他自己回答。
肖志成也是在猶豫片刻之后,這才緩緩說道:“那個人脾氣不怎么好,反正跟人說話都挺大聲的,比較霸道,就是屬于那種凡事都得聽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