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則有兩個沙發,一個透明玻璃圓桌。
中年女子直接招呼幾人先坐下,這才從一處小冰箱里,取來幾瓶飲料分給眾人。
“警察同志,你們找我什么事?”坐在沙發上,中年女子開始有些緊張。
顧晨也不廢話,直接將執法記錄儀打開后,掏出筆錄本問她:“你前夫是不是叫張培?”
“啊?”聽聞此話,中年女子頓時一呆。
盧薇薇則趕緊又道:“問你話呢,你前夫是不是叫張培?”
“呃!是,是叫張培,怎……怎么了?他是不是又犯啥事了?可這跟我也沒關系啊?我都跟他離婚了10年,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
“我知道,你10年前離婚之后,8年前又重回新結婚,丈夫是公務員。”
顧晨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跟中年女子重新交流一番。
還不等中年女子反應過來,顧晨則趕緊又道:“你是不是叫許梅?”
“對。”感覺自己都懵了。
自己什么話都還沒說,這個年輕警察就已經把自己調查的透徹,感覺在警察面前,似乎沒有半點秘密。
于是許梅努力平復下心情,這才趕緊又問:“請問警察同志,你們來找我,到底什么事?”
“當然是跟你前夫張培有關。”顧晨抬頭看著許梅,也是認真問她:“我來問你,你當初跟你丈夫為什么離婚?”
“為什么離婚?”許梅目光一呆,也是嗤笑著回應:“我們感情不合,他偷偷在外面養了個姘頭,所以,沒有感情的婚姻,不如遲早結束。”
“嗯。”聽聞許梅的說辭后,顧晨默默點頭,又問:“那當時分割財產的時候,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張培是凈身出戶對嗎?”
“對。”許梅看著顧晨,感覺現在連自己財產分割情況他都知道,心中不由泛起嘀咕。
而顧晨則繼續追問:“你分到了一套房,當年的價值也有300多萬。”
“這么分財產,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許梅眉頭一蹙,也是不由分說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你只要回答我剛才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顧晨也是直截了當的說。
許梅攥緊拳頭,有些回避眾人的目光,也是側臉回道:“是我的意思。”
“畢竟,錯不在我,在他,他當初要是不在外面跟別人相好,我們的婚姻也不會走到盡頭。”
“所以當時他在外頭的事情被我撞破之后,我就下定決心要跟他離婚,他也答應了,畢竟我倆之間在當時已經沒有感情了。”
“所以你要求張培凈身出戶?”盧薇薇問。
許梅默默點頭:“沒錯,他那么對不起我,我這點要求也不過分吧?再說了,他一個礦廠的大領導,竟然干出這種事情,我要去鬧,對他的工作和前程都會有大問題。”
“而且他當時正在競爭礦區一把手的位置,而且從當時的情況來看,他也有很大概率成為一把手。”
“但如果我不依不饒的去公司鬧事,那他一把手的位置,肯定是拿不到的,所以他答應了我的條件,選擇凈身出戶。”
許梅也不是等閑之輩,警方既然問起這些,自己便直接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出。
顧晨抬頭看著許梅,也是繼續追問:“他當時有沒有什么反抗情緒?”
“有,特別抗拒,特別不服。”想到這些,許梅此刻也是趾高氣昂。
似乎所有的主動權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盧薇薇見狀,也是好奇問她:“難道他張培就是因為這個?害怕你去公司鬧事,才決定妥協自己?”
“嗯,除此之外,他別無選擇。”許梅拿起桌上的飲料,扯掉易拉蓋,直接咕嚕咕嚕的喝上兩口。
領料落桌,許梅也是沒好氣道:“當年我都快氣瘋了,原本以為,他張培做了一把手,我的好日子也就來了,沒想到好日子是他跟那個女人的。”
“所以我不甘心啊,憑什么打拼的時候我陪著,哦,到了享福的時候,他把我撇一邊,跟其他女人一起享福?這我怎么能讓他舒服呢?”
“所以我不能讓他舒服,我得爭取自己的權力,我得請最好的律師給我打官司,我要讓張培凈身出戶,從此跟他一刀兩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