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秘院子黃了。
張大炮的作品也停止了更新。
但是網友的留言卻一直在繼續。
各種猜測,各種臆想。
但許多網友都不清楚具體情況。
倒是有杏花村城中村的網友,吐槽某天晚上,看見張大炮跟幾名警察在院子里徹夜長談,隨后就被帶走的事情。
一時間,網絡熱議。
但熱度來的快去的也快,長期斷更作品,餐廳也停止了營業。
隨著其他模仿者的異軍突起,整個江南市,又多了許多城中村“院子”。
所有人都在模仿著張大炮的模式,似乎都想在“隱秘院子”消失之后,在餐飲界分一杯羹。
某日雨后的一天晚上,顧晨和盧薇薇兩人值夜班,剛外出執勤回來,就發現一樓值班室內,有男子哭泣的動靜。
顧晨和盧薇薇面面相視,也是好奇不已,路過通道時,便也推門進去看看究竟。
此時此刻,丁亮和黃尊龍,正在對兩名男子批評教育。
其中一名男子,趴在桌上哭戚戚,似乎遇到什么委屈的事情。
顧晨好奇問丁亮:“你倆今天也值夜班呢?”
“可不是嘛?整天盡是遇到一些煩心事。”丁亮此刻也是頭疼不已,感覺都快被這幫人給搞懵了。
盧薇薇咧嘴一笑,好奇問道:“到底怎么了?”
“怎么了?”黃尊龍指著趴在桌面上哭泣的男子說:“就這家伙,喝過酒過頭,和民宿前臺發生沖突,打了前臺服務人員。”
“拉扯中,這個男子也掉進了河里,后來被我跟丁亮撈起,這不,直接帶回咱分局。”
聽著黃尊龍的解釋,顧晨瞥了眼趴在桌上哭泣的男子,也是好奇問他:“你到底什么情況?”
哭泣男子戴上眼鏡,瞥了眼顧晨,繼續哭訴著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就是第一次來那民宿,我只想陪客戶喝點酒,可我現在真的難受死了。”
哽咽了兩聲,男子委屈巴巴道:“我也不是真的要打他,我才剛畢業,好不容易才找到份工作,還要陪客戶喝酒,太難了,不喝他們不給我簽單子,你說我能怎么辦?我只能硬著頭皮喝啊。”
吸了吸鼻子,男子又道:“可這一喝,就喝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然后到前臺的時候,那個男的。”
瞥了眼頭上綁著繃帶的男子,眼鏡男子又道:“我讓他抹掉零頭,他不肯,他不肯我就急眼啊,本來談個生意就夠難的了,好不容易把客戶招待好,讓他們先回酒店。”
“我跟民宿要求抹掉用餐零頭,可他堅決不肯。”
“不是我不肯。”見眼鏡男子在這吐槽,頭上綁著繃帶的男子也急了,趕緊解釋:“關鍵我們民宿從不講價,都是明碼標價,所有用餐價格,都要輸入結賬系統。”
“這能不能抹掉零頭,不是我說了算,我要是給他少錢,那到時候我得給他貼錢,本來就是個打工的,我又不是老板。”
“聽見沒?人家當時都跟你解釋清楚了,是你自己不聽。”丁亮聞言,也是不由吐槽著說。
眼鏡男子見狀,頓時又是哭泣著道:“可我也不知道啊,我以為他們這家民宿可以討價還價啊。”
“當時又喝多了,我腦袋難受啊,心里難受啊,在客戶面前這孫子裝的真不是滋味,回頭結賬連零頭都不給我抹掉,我心里不舒服,就拿著酒瓶砸了他的腦袋。”
哽咽了一聲,戴著眼鏡的男子頓時一臉委屈,再次痛苦起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剛畢業,現在混了好半年,卡里卻只有8000塊,我真的陪不了多少錢,我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啊,嗚嗚……”
看著眼鏡男子在那痛哭流涕,在場所有人都為之動容。
畢竟剛畢業,找份工作的確不容易,還得陪客戶喝的爛醉,想想也挺可憐的。
丁亮下意識的看了眼頭綁繃帶的前臺男子,問他:“你看這事怎么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