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根據腳印的方位,判斷你在房間的床頭柜邊,曾經有蹲下身拿去物品的姿勢,而腳印的凌亂也正好符合這些特點,我想你應該是拿這包東西沒錯吧?”
見顧晨已經看穿一切,趙麗雯忽然捂住臉頰,頓悟嗚嗚大哭起來。
坐在一旁的王警官有些不耐煩道:“你說你這人也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話說你去過鴻源里小區沒錯吧?”
話音落下,見趙麗雯依舊哭泣不止,王警官也是提醒著說:“趙麗雯,這是我們在給你機會。”
“你要知道,這樣的機會可不多,你之前不承認是自己毒害了張旭昌,可我們現在經過調查,已經找到了你毒害張旭昌的證物,可你現在還想隱瞞到什么時候?”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不用我說吧?”
感覺現在的趙麗雯,應該是沒有什么反駁的理由。
畢竟,趙麗雯從一開始就謊稱自己只是在鴻源里小區外頭的路邊待了一會兒,并沒有開車進去,之后便調頭離開。
但大家卻在鴻源里小區,張旭昌所在的客廳內,發現了那瓶含有氰化鉀的江農果汁。
而且根據果汁防偽編號,追溯到了源頭,也就是趙麗雯的歸園田居民宿村落。
并且根據歸園田居民宿村落的女前臺也證實過,那瓶江農果汁飲料,的確是趙麗雯從店里帶走的。
現在大家又在趙麗雯的表哥家,找到了疑似氰化鉀的白色粉末。
種種一切擺在面前,趙麗雯欲哭無淚,似乎所有的一切反駁都變得毫無意義。
“趙麗雯。”顧晨靠在座椅上,也是看著車內后視鏡中哭泣的趙麗雯說:“你跟張旭昌的恩怨,難道一定要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嗎?”
“我能有什么辦法?”趙麗雯委屈巴巴,也是憤憤不平道:“那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13年,可張旭昌依舊覺得,當年是我害得他痛失歸園田居品牌民宿。”
“所以那天晚上,他才約我在歸園田居見面,說是想跟我好好聊聊。”
吸了吸鼻子,趙麗雯微微抬頭。
此時此刻,趙麗雯的妝容早已哭花。
黑色眼線被淚水浸濕,直接在眼角滑出兩道黑色痕跡。
但此時的趙麗雯,已經完全顧不得這些,繼續委屈的解釋:“張旭昌看上了我最近的兩個歸園田居新店的項目,他想入股,占大頭。”
“可這兩個新項目,是我今年和明年的主攻方向。”
“我籌備了這么久,投入了太多資源在上面,可突然間,自己的所有心血,卻要讓出一半,甚至更多給別人,我不甘心啊。”
“可你當初也是這么搶走張旭昌的‘歸園田居’,難道你忘記了嗎?”
盧薇薇見趙麗雯哭得傷心,也是提醒著說。
但趙麗雯卻是搖搖腦袋,哽咽著回道:“我當然知道那種感覺,可那是張旭昌咎由自取,他太狂妄,太自大。”
“以至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這樣一個人,即便不被我發現問題,也會被其他人發現問題。”
指了指自己,趙麗雯也是委屈說道:“我還只是要他的歸園田居品牌,并且支付了大量金錢作為補償,算是買賣,雖然有些強求,但價格也算公道。”
“至少他張旭昌可以拿著這筆錢去做其他事情,還可以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而如果他落入到其他人手里,那他只有死路一條,跟村長的兒媳廝混在一起,他還想活著走出村子嗎?絕對不可能。”
吸了吸鼻子,趙麗雯也是沒好氣道:“我這是在幫他,讓他逃離是非之地。”
“可他呢?恩將仇報,現在看到我把當初的‘歸園田居’民宿村落品牌,發展到現在的這般規模,直接想過來摘果子。”
“提出各種不合理理由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占大股東的名額,而且理由也相當充分,如果我不答應,他會讓我這兩個項目無法進行下去。”
顧晨聞言,也是提醒著說:“如果他用非法手段敢于你經商,你完全可以報警,讓警方來擺平這一切。”
“呵呵。”趙麗雯干笑兩聲,搖搖腦袋:“沒用的,為了這兩個項目,我幾乎把之前的資金流全部集中起來,準備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