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何文軍已經發話,大家雖然頗有怨言,也只能順從。
拿起手里的武器,大家依舊排成一列隊形,在阿德的領頭下,開始緩步離開。
而另一邊,躲在草叢中看到這一幕的幾名蛙人,也是目瞪口呆。
其中一名蛙人問領頭蛙人道:“這說出來估計都沒人相信,這個顧晨,還真有點本事。”
“是啊,明明是個被綁架的人質,卻在這里混得風生水起,這叫什么事?”又一名蛙人說。
領頭蛙人也是默默點頭,淡笑著說:“,可能這就是本事吧,感覺他自己都能離開這座海島。”
談話之間,領頭蛙人也是見顧晨交給自己的手繪地形圖,放入自己的防水袋中。
這才帶著其他蛙人,開始按照當時來時的路線,重新乘坐潛航器,消失在茫茫大海當中。
……
……
翌日,下午4點。
小碼頭上站滿了各種手持武器的馬仔。
阮旭坤,甘亭,還有顧晨幾人,都在岸邊進行監督。
看著貨物一箱一箱搬上小船,再由小船運到不遠處的漁船上,整個過程,讓阮旭坤感嘆不已。
“之前我一直在糾結,到底是向北走?還是向南走?”
“現在,也不用再擔心了,直接跟巴圖做生意,比較爽快,南邊的馬里亞斯,真特么不是個東西,竟然派人暗殺老子。”
“坤哥,你也不用生氣,既然大家都沒有坦誠交易,提前攤牌,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命還在。”顧晨見阮旭坤內心矛盾,也是趕緊安慰著說。
甘亭見狀,也趕緊附和:“是啊哥,既然這個馬里亞斯毫無誠意,那也不必糾結,至少把貨都給巴圖就對了,畢竟這是何文軍的大哥……”
“真是因為巴圖是何文軍的大哥,我才猶豫。”還不等甘亭把話說完,阮旭坤直接打斷了說辭。
甘亭不解,問阮旭坤道:“怎么了哥?”
“害!”幽幽的嘆息一聲,阮旭坤擺擺手,頗為無奈道:“以前是向南向北,兩邊都有安排,價格自然也很美好。”
“可現在,失去了南邊馬里亞斯的渠道,也只能轉頭,專注于跟巴圖做生意。”
“但生意放在一家做,的確風險很大,有必要,我們還是要另謀渠道,在南邊再物色一位買家。”
“坤哥,其實大可不必擔心。”見阮旭坤心中的疑慮在于客戶渠道過于單一,顧晨也是趕緊提醒:
“有我做保證,巴圖大哥那邊,應該不會為難你的。”
“哈哈。”擺了擺手,阮旭坤也是無奈說道:“你還年輕,這道上的事情,你還不算很了解。”
“要知道,即便有你做擔保,但是你的分量是在太輕,巴圖該怎么壓價,還怎么壓價,這家伙,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
頓了頓,阮旭坤又道:“但話又說回來,巴圖這人比較厚道,當年我一個電話打給他,唾罵他安排你何文軍來我身邊做人質,竟然跟警方舉報我。”
“雖然當年的誤會已經解除,但是我仍然記得,巴圖為了一個‘義’字,竟然逼得你跳海。”
“雖然你的小命是撿回來了,但是之前的記憶也消失全無,可見巴圖這人心狠手辣。”
“表面上,他似乎看上去人畜無害,似乎長相還過于滑稽,可掄起動手,這家伙可是心狠手辣,自己人都不放過。”
“跟這種人做生意,最好就是要小心謹慎,沒準哪天談崩了,人家抬手就送你一顆子彈。”
“坤哥,嚴重了。”見阮旭坤也有危機意識,顧晨也是趕緊安慰。
然而,此時的阮旭坤,似乎也看開了許多。
而這第一次,自己在沒有武進勇的陪伴下出海做生意,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
似乎是在預示著什么。
于是阮旭坤也是抱怨著說:“今天一起床,這右眼皮就跳得厲害,也不知道什么情況?”
“但是我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