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亭也沒說什么,直接打開其他幾個水產箱子,指著其中一箱咸魚道:“這些小型魚類,才是我們存貨的咸魚,大魚只是誘餌。”
“因為通常大家都是注意大魚而忽視小魚,所以也是為了應付海警檢查,所以,在我們這些存貨當中,大魚為誘餌掩護,小魚才是藏貨的最佳場所。”
聽著甘亭如此解釋,顧晨也掏出自己的匕首,將手上一條小魚劃開。
果然在小魚的腹中,發現用防水道裝好的白面。
顧晨眉頭微微一蹙,但很快便笑臉盈盈道:“還是坤哥英明,看來我要學的還有挺多。”
“難道你在巴圖那邊,巴圖不教你這些?”甘亭問。
顧晨搖搖腦袋:“在我大哥巴圖那邊,我基本沒有接觸過這些,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要不然,三年前也不會發生這么多事情。”
見何文軍又提起三年前,甘亭頓時有些愧疚,也是語重心長道:“何文軍,三年前讓你受苦了,不過,現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以后在我哥這里,沒人敢冤枉你。”
“難道你不怕我報警?”顧晨故意調侃著說。
甘亭先是一愣,隨后捧腹大笑:“何文軍,你還嫌三年前的鍋背得不夠沉嗎?你報警?就是這里任何一個人報警,都不可能是你。”
見這個何文軍拿自己三年前的事情開玩笑,阮甘亭捧腹大笑的同時,也是拍拍顧晨肩膀,安慰著說:
“何文軍,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現在我們都是同坐一條船,以后你跟我,還有我哥,大家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就不要算當年的小賬,大家齊心協力,我哥賺錢,你巴圖大哥也能賺錢。”
“再說了,你大哥巴圖還指望著多攢經費,用于復興自己的東南亞部落呢,這也應該是你們的使命,所以,我們更要努力賺錢。”
“可我覺得,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顧晨遲疑了幾秒,問甘亭:“你覺得我們得一輩子干這個嗎?”
“這倒不是。”甘亭思考了幾秒,也是語重心長與顧晨解釋:“我也跟我哥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哥也說了,先賺點,之后再改行做其他生意。”
“去東南亞任何國家,或者去其他國家,歐洲美洲大洋洲,甚至非洲都沒關系。”
“好吧,我明白。”顧晨也是默默點頭,感覺阮旭坤也是有在給自己留后路的。
那就是原始積累以后,再去做些其他產業,好洗白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顧晨和甘亭來到夾板,密切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晚上11點,阮旭坤帶著幾名親信,乘坐小艇緩緩靠近漁船,再根據繩梯爬上夾板。
此時此刻,夾板上和上次出海時一樣,站滿了手持AK的馬仔。
但這次不是去跟馬里亞斯做交易,而是要去跟巴圖交易。
屆時,巴圖會帶來一艘貨輪,二者會在巴圖的貨輪夾板上做起交易。
此時此刻,顧晨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一方面,又可以再次找到何文慧,向她打聽盧薇薇的情況。
而另一方面,也可以通過巴圖跟阮旭坤的交易,將這兩支團伙一網打盡。
想必現在的海警船,估計也在某處海域保持靜默,就等著自己發送信號。
顧晨一直將救援蛙人提供給自己的衛星電話藏在身上,就等著給海警發送行動信號。
可現在,自己一方面要跟何文慧打聽盧薇薇的情況,一方面,還要牢牢控制貨倉,避免這些人在被警方追捕的同時,狗急跳墻,做出向海里傾倒“貨物”的舉動。
壓力可想而知。
但顧晨目前也沒有其他辦法。
兩者顧晨只能選其一。
與其跟何文慧打聽盧薇薇下落,還不如堅守貨倉,等待海警將這些人一舉抓獲之后,再問問情況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