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天都黑了,但是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隔壁的倉庫有些虛掩著。”
“因為當時是夏天嘛,我就好奇,于是把卷閘門一拉,想看看隔壁什么情況,結果就看見,隔壁那家伙,直接睡在倉庫里。”
“是叫羅偉嗎?”盧薇薇問。
“沒錯,那是人叫羅偉,當時看他睡在倉庫,我也是震驚了,這咸魚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可那家伙卻可以,就感覺那家伙是個狠人啊。”
想了想,男子似乎意識到什么,于是瞥了眼隔壁倉庫,好奇問道:“警察同志,你們過來,是不是來找羅偉的?”
“他已經死了。”顧晨說。
“死了?”男子聞言,也是一臉驚駭。
剛才還聊到羅偉,這家伙突然就沒了,這讓男子似乎有些無法適應。
帶著懵圈的表情,男子也是趕緊走到隔壁倉庫。
可剛一進門,就發現羅偉躺在咸魚堆里,似乎已經沒了氣息。
看著一動不動的羅偉,男子回頭又瞥瞥顧晨幾人,這才問道:“警察同志,這……這怎么回事?”
“我們也想知道。”盧薇薇雙手抱胸,走到男子跟前,也是繼續向他詢問道:
“既然你跟他的倉庫都在隔壁,那你多少也應該跟他認識對吧?”
“認識,當然認識,但是不熟啊,大家都是做海產生意的。”
男子想了想,忽然又道:“哦對了,他的海產生意做的特別好,因為我們拿貨,大部分都是從沿海某些固定的商鋪拿貨。”
“但是他的貨,好像是從不同渠道拿過來的,而且他還經常出海,去遠海島嶼,向當地漁民收購海產干貨。”
“像這種跑業務的形式,我們小老百姓,肯定是吃不消的,但是這家伙,感覺就跟打雞血似的,一天到晚都在外頭忙忙碌碌。”
頓了頓,男子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么辛苦,賺的也多。”
“反正我們這邊幾家做海產干貨生意的,就數他賺的最多,但他卻吝嗇的連一臉車都不肯買,非常節省。”
“難道你不知道他欠了幾百萬債務嗎?”袁莎莎問。
男子表情一呆:“什么?他欠別人幾百萬?”
顧晨仔細觀察著男子的反應,見他這番模樣,相比也不清楚羅偉之前的種種一切。
又或者說,是羅偉隱藏的太好,以至于大家對于羅偉的過往,幾乎都不太清楚。
但不管如何,現在的羅偉突然離世,死因也非常蹊蹺。
雖然顯示有中毒的癥狀,但是到底是誰下的毒,顧晨目前還沒有頭緒。
好在半路攔住一個隔壁倉庫的商販,顧晨準備繼續在這名男子的身上,挖掘有用線索。
“羅偉平時是怎樣一個人,你了解過嗎?”顧晨將執法記錄儀調整了一下,繼續對準面前的男子,隨手將筆錄本掏出。
男子表情一呆,弱弱的道:“他這個人,不愛說話,但看錢很重。”
抬頭看了眼顧晨,男子又道:“如果不是警察同志你,告訴我他欠人家幾百萬債務,我還以為他這人一直很小氣呢。”
“而且我們大家都是做海產生意的,都說同行是冤家,聊天,當然也不會吐露心生。”
“但我平時觀察這個羅偉,感覺他的確挺孤獨的,就是……你們知道的,就是那種沒有朋友的感覺。”
“像這種朋友很少的生意人,在我們這些生意人當中,還是挺少見的,除了客戶也沒朋友。”
顧晨根據男子的講述,將這些記錄在案,隨后又問:“那他平時一個人看倉庫嗎?”
“不是。”男子搖搖腦袋,也是回想著說:“他平時,經常要去沿海地區,要出海去收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