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完全判斷。”劉法醫說。
顧晨則趕緊解釋:“可是針痕的狀態可以看出。”
“針痕的狀態?”
一旁的盧薇薇和袁莎莎異口同聲,感覺有些詭異。
顧晨則直截了當的解釋說:“死者廖忠凱的針痕傷口在左手腕上,而且是在手臂的下方。”
“這個部位,如果是其他人,根本很難做到用毒針扎傷廖忠凱的手臂下方部位。”
“即便可以,但針痕的傷口位置,會有些明顯的特征。”
“同理,如果是自己扎在手臂的下方,那么針痕的狀態也是可以看出微妙的變化。”
“沒錯。”劉法醫同意顧晨的意見,也是戴上白手套,將廖忠凱的左手抬起,指著傷口提醒著說:“傷口明顯是從自己的角度扎下去的,而且針頭是在手指前方,由下往上注冊。”
“再聯系廖忠凱,并沒有與人打斗的痕跡來看,自己注射的可能性更大。”
“對。”這邊劉法醫話音剛落,顧晨便繼續補充著說:
“昨天晚上,我讓丁亮和黃尊龍他們去抓捕廖忠凱,但是這家伙,竟然敢從三樓窗戶,直接跳上窗外的一棵大樹,就這么簡單粗暴的,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脫。”
“而且聯系這個廖忠凱曾經因為故意傷人而進過監獄來看,這也是個練家子,有點伸手。”
“如果滿足這些條件,那么他昨天晚上在逃避了我們警方的追捕之后,身上除了一些基本的樹枝刮傷痕跡之外,應該會有一些其他外傷,但是都沒有。”
“再加上傷口的朝向問題,也如劉法醫所說的那樣,是用針管,從下網上注射,傷口的針痕可以說明一切。”
聽著顧晨在這解釋,王警官又拿起廖忠凱的手臂確認了一遍,這才同意了顧晨的說辭。
畢竟針痕的確有斜角,而且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針痕的斜角,的確是由下往上。
“可我們在車廂周圍并沒有發現毒針。”盧薇薇說。
顧晨則是趕緊解釋:“或許他在注射之后,將毒針丟棄在某處隱秘角落。”
“但不管如何,廖忠凱自殺的可能性還是挺高,而且從我發現這個家伙的同時,他似乎沒有任何掙扎,就這么安靜的躺在車廂里,似乎在慢慢等待死亡。”
“太可怕了。”袁莎莎有些驚寒,但也是提出質疑道:“我就感覺那個魚販有問題。”
“他有問題,也可能沒有問題。”顧晨說。
畢竟魚販的說法也合情合理,如果是債主,他或許會幫廖忠凱隱瞞一下。
但如果是警察,他隱瞞廖忠凱的藏身之處,一旦被警方發現,藏匿地點是自己提供,那自己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曾經也是混社會的魚販,如今似乎很怕老婆。
可見是浪子回頭,已經不想在外頭招惹是非。
想到目前的毒素還沒有著落,顧晨又問劉法醫道:
“對了劉法醫,這個毒素真的搞不清楚嗎?”
“嗯。”劉法醫默默點頭,也是一臉無奈說:“這個毒素,目前來看,極為少見,而且毒性很強。”
“一般來說,只有在一些高級別生物實驗室里,或許才能接觸到。”
“高級別生物實驗室里?”眾人聞言,也是面面相視。
感覺越聽越迷糊。
“這么跟你們說吧。”見大家有些不太明白,于是劉法醫又道:“我們這種級別的檢測實驗室,根本很難接觸過,不過一些制藥公司,他們會有專門自己的高級別實驗室。”
“而且在這些實驗室里,或許會有一些特殊藥劑的存放,而這種毒素,很有可能就來自于此。”
見大家一臉緊張,劉法醫立馬又道:“當然了,這也只是我的猜測。”
“如果是事情真是這樣,那么任由這種帶有劇毒的細針,不斷扎人,恐怕事情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