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顧晨說辭,何少卿眉頭微微一處,頓時又是一臉打擾,哼笑著說:“那很好啊。”
“但是那名男子,已經將血沁古玉送給了女友。”盧薇薇又補充著說。
何少卿默默點頭:“情理之中,他買走這枚血沁古玉,本來就是要送給女友做生日禮物的,我并不覺得有多稀奇,只是感覺,那東西陰氣太重,并不適合待在身上。”
“重點不是這個。”王警官抿上一口茶水,也道:“重點是,那個女人叫泰莎,東南亞籍,之前祖籍是我們中國。”
“是她當年讓她男友徐風,過來購買帶有符號和圖騰的血沁古玉,這一切,在她看來是勢在必得。”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所以我很好奇,她憑什么就這么確定,這塊帶有符號和圖騰的血沁古玉,一定能落入到她的手里呢?”
“還是說,你何老先生,跟她早已經達成共識,準備將這枚特殊的血沁古玉交給她?”
“你……你們在說什么?為什么我越聽越糊涂?”
感覺腦瓜子嗡嗡的,何少卿也有些不能理解。
袁莎莎有些看不下去了,也是直截了當的道:“意思就是,您何老先生,作為當年北派盜墓團伙的后裔,其實跟那個東南亞的泰莎,也有著某些淵源吧?”
“就比如,你們都是北派盜墓團伙的后裔,還比如,你們手里可能都有著帶有符號和圖騰的物品,但是這其實是個殘缺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聽聞袁莎莎的講述后,躺在院落中搖椅上的何少卿,明顯有些坐不住了。
顧晨也是不慌不忙,將執法記錄儀對準了何少卿后,直接喝上一口茶水,拿起筆錄本走到他面前,也是語氣柔和著說:
“何大爺,我們也并不想為難你,因為這其中牽扯到兩條人命。”
“如果我們不追查下去,給死者沒法交代,而我知道您也是北派盜墓團伙的后裔,但是根據我們調查發現,其實當年的北派盜墓團伙,為了避禍,所以南下定居。”
“您和您的祖輩們,定居到了江南市高曲嶺何家村,而有些分支機構,則定居在國內其他地區,甚至有些人下南洋安居樂業。”
“但是,隨著泰莎的出現,想必您想過上安穩日子,似乎已經變得不太可能了,因為您也非常清楚,泰莎這次來國內的目的對嗎?”
似乎是說道了何少卿的心坎里。
何少卿雖然年長,但并不糊涂,還很聰明。
從他下棋的各種思考,顧晨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智商超高的老頭兒。
裝瘋賣傻,似乎并不是他的人設。
而面對同樣能力出眾的顧晨,何少卿知道,顧晨知道他在裝傻,因此現在的二人雙目對視,何少卿都會顯得有些尷尬。
見何少卿還不開口,顧晨又問:“你們當年的北派盜墓團伙,是不是祖上都留下一些特殊的符號和圖騰?”
“沒錯。”幽幽的嘆息一聲,感覺隱瞞下去也沒意思。
畢竟何少卿看得出來,顧晨的眼睛里有光,已經看穿自己的想法。
而且顧晨這家伙看上去,這次過來擺明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與其在這跟他打太極,還不如老實交代。
那種藏著掖著的想法,在何少卿這里通通沒有。
“所以呢?”顧晨問他。
何少卿也是嘆息一聲,有些無奈道:“看來都被你想到了,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東西,包括那個泰莎。”
“太棒了,感覺您還是蠻配合的嘛。”盧薇薇見何少卿終于松口,感覺這比之前想象的困難要小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