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這家伙還惦記著我挖寶的這件事,所以我才決定,用自己的方式,除掉這個后患。”
“你警告過他?”顧晨抬頭問泰莎:“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羅偉在臨死之前,似乎已經預感到危險的來臨。”
“之前他每次回到江南市,都會跟他的老情人相聚,可最后一次,他并沒有通知。”
“就連還清所有債務的那天,這么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他都沒有找老情人慶祝,而是選擇獨自一人。”
“并且在之后,就將帶有特殊符號和圖騰的金屬牌,用送咸魚的方式,送到我們芙蓉分局刑偵隊。”
深呼一口氣,顧晨也是實話實說道:“很顯然,從一開始,羅偉就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所以他才會有如此反常舉動,難道是你曾經威脅過他?”
面對顧晨的提問,泰莎也是愣了幾秒,不由冷哼兩聲,說道:
“沒錯,我們在粵省的時候,地區碰見過一次,也在一起吃過飯。”
“后來他回到住所,我便偷偷跟了過去,趁其不備,在他的飯菜中下毒。”
“可當時他這家伙也算走運,因為忙碌工作的緣故,家中的飯菜并未吃掉,而是將這些著涼的飯菜,倒在出租屋門口喂狗。”
“可等他再次回到家中,發現那幾只吃了自己喂食的小狗,全部死亡,他這才發現,可能自己的飯菜中被人下毒,他知道有人要殺他。”
盧薇薇聞言,也是默默點頭:“所以,他能猜到那個要殺自己的人是你對嗎?”
“對。”面對盧薇薇的詢問,泰莎也毫不掩飾,直接回道:“他知道是我,也知道我不會放過他。”
“所以,從那之后,他開始變得小心謹慎,似乎也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至。”
“當年干的那些事情,也夠他死一百次,他就是個偽君子。”
“可你為什么要指示廖忠凱去殺他?也是為了對廖忠凱的報復對嗎?”王警官問。
面對這個問題,泰莎卻突然沉默了兩秒,這才緩緩說道:
“這只是一方面,廖忠凱這種人渣,對我的傷害,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而羅偉對我的敲詐,而已是我在中國尋寶的最大威脅,所以我利用廖忠凱去殺羅偉,一方面,是因為羅偉認識我。”
“如果我接近羅偉,肯定會被他發現,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自己。”
“所以我欺騙廖忠凱,讓廖忠凱以為自己中毒,而如果要想好好活下去,就得聽我的吩咐。”
吸了吸鼻子,泰莎哽咽了兩聲,這才繼續說道:“起先廖忠凱也并不知道,這一針扎下去,會讓羅偉迅速死亡,他以為會像自己中毒的那樣,時不時被螞蟻噬咬一樣。”
“所以這樣一來,我可以一石二鳥,分別除掉這兩個禍害和威脅。”
“那張金澤呢?”盧薇薇看著身邊的張金澤問。
泰莎瞥了張金澤一樣,也是沒好氣道:“他就是一條狗而已,當初要不是他,害的羅偉公司破產,羅偉也不至于會敲詐我。”
“所以歸根到底,他張金澤對我的傷害,一點不亞于這兩個人。”
“冤枉啊。”聽泰莎如此狠批自己,張金澤也是一臉無辜道:
“這我跳槽,跟他羅偉破產,這都是正常的商業規則……”
“你閉嘴。”還不等張金澤把話說完,泰莎直接怒喝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羅偉公司的那些核心成員,都是你跟競爭對手,里應外合,逐漸挖走的。”
“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羅偉公司的那些劣質零部件,都是你收取巨額回扣,從劣質零售商那邊搞來的。”
“沒有你這種出賣一起創業好兄弟的人,羅偉至于變成負債累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