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虛擬空間,瞬間變成立體形狀,自己從上帝視角,觀察整個案發地點的具體地形。
卻突然發現,以景觀石為中心,大胡子兇手在逃跑的同時,完全沒必要出現在目擊者是視線范圍。
依靠景觀石的阻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根據剛才兩名目擊者的證詞,大胡子兇手不僅沒有往視覺視角逃離,反而還多次扭頭看向目擊者。
“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說明,兇手是有意讓目擊者看到自己的具體樣貌?”
“可如果是這樣,對他來說有什么好處?似乎根本沒有,還容易被目擊者當做證人,等等……”
想到這里,顧晨忽然又有了新的發現。
“如果說,兇手故意將自己的樣貌展現在目擊者面前,那么目擊者必然會把這些情況,告知給我們。”
“那就是說,這個兇手,其實是故意想讓目擊者,將自己的情況告知給我們,那這樣一來,我們必然會把調查重心,放在一位戴著鴨舌帽的大胡子身上。”
“可如果兇手經過喬裝打扮呢?胡子是可以剔除的,也是可以利用假胡子做掩飾。”
“那么如果兇手將胡子摘除,豈不是就可以金蟬脫殼?”
想到這些,顧晨不由咧嘴笑笑。
感覺兇手比自己想象中的要狡猾許多。
至少在自己看來,兇手應該走來時的道路,撤退,但來時的帶路,必然會是目擊者的視覺盲區。
想到這里,顧晨突然打上一記響指。
眼前一道彩虹劃過,顧晨睜開雙眼,就發現盧薇薇正蹲在跟前,一臉詫異的看向自己。
顧晨嚇得向后一縮,雙手反撐地面道:“盧……盧師姐,你怎么了?”
“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你剛才的樣子怪怪的。”盧薇薇也是實話實說。
對于顧晨在調查案件中,經常獨自一人,躲在角落閉眼思考,盧薇薇是見怪不怪。
可有時候顧晨的表情過于怪異,似乎就跟在做噩夢一樣。
夢境的場景,也時刻影響著顧晨的表情似的。
顧晨咧嘴笑笑,趕緊找借口敷衍:“剛才正在做模擬推理,所以……”
“我了解。”這邊顧晨話音未落,盧薇薇便點點頭說:“顧師弟是個天才,天才跟普通人之間思考問題的方式,肯定不一樣的,所以顧師弟想到了什么對嗎?”
感覺盧薇薇就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蟲,顧晨也是咧嘴笑笑,點頭說道:“現在可能有點眉目吧,別的不說,我想想找一找兇手是怎么接近張琪的。”
“可是剛才這么多人圍在這里,早就把現場踩得亂七八糟,加上這環境如此昏暗,這怎么找啊?”盧薇薇感覺,單從現場條件來看,腳印已經被踩得有些凌亂。
要想從這些線索中找到突破,似乎有些困難。
但顧晨卻無所謂道:“沒關系,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這里是河灘,我們腳下的泥土和沙石都比較松軟。”
“兇手如果在這里靠近張琪,必然會在河灘上留下腳印,試著找找吧。”
“也行。”盧薇薇沒轍,感覺這大晚上的,待在河邊。
自己光看著河流,以及河流對岸叢林中發出的異響,就足以讓人感覺恐懼。
畢竟,黑暗會加深人的恐懼,這也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