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薇薇看看左右,見周圍已經沒有外人,便將房門隨手一關,熟練上鎖,這才重新走回到座位旁。
“事情是這樣的。”盧薇薇開始將顧晨之前調查張琪的死亡時間,和廖劍波下河游泳的時間,以及之前那兩名目擊者所看到情況的時間,一五一十的跟眾人分享起來。
將自己跟顧晨剛才在河灘邊調查的結果,也跟大家一一講述。
片刻之后,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
中年西裝男子也是表情一怔,忙問盧薇薇:“所以你們懷疑,兇手是廖劍波?而在他跟岸上的張琪互動時,這個張琪,其實早就已死亡了對嗎?”
“看來你已經理解了。”見中年男子跟上思路,盧薇薇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總體來說,死人是不會說話交流的,從目擊者聽到景觀石后邊的張琪,與河流中的廖劍波對話時,就已經感覺對話內容怪怪的。”
“因為,這樣的對話,一直在重復內容,而這個時候,張琪早已死亡,所以死人是根本不會發出動靜。”
“我明白了。”一旁的袁莎莎聞言,也是若有所思道:“按照盧師姐的意思,如果張琪在死亡之后,還能與河流中的廖劍波對話。”
“那就說明,當時在跟廖劍波對話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是張琪,而是……音響發出的動靜?”
“就是這么個意思。”盧薇薇也是打上一記響指,有些無奈說:
“可現在的問題時,我們經過多次模擬分析,基本上將兇手殺人之后,可能逃逸的方向,挨個分析了一遍。”
“兇手最有可能在進入河灘邊的小樹林后,再進入河流,游泳到上游。”
“然后兇手再假裝從上游游泳到岸邊,故意發出動靜,讓兩名目擊者認為,張琪在自己過來之前,已經被那名大胡子殺害。”
“而如果兇手是廖劍波,那一切都將可以解釋,他可以偽裝成大胡子,可唯獨制造張琪與他自己交流的設備,需要及時找到。”
“我知道了。”聽到這里,中年西裝男子,也終于清楚盧薇薇的意思:
“你想說的是,這個音響設備,很有可能被兇手丟棄在河流當中對嗎?”
“沒錯,就是這意思。”先前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晨,也終于認同著說:
“所以我們想找到這個關鍵證物,以此來推斷廖劍波作案的可能,但如果以在河流中打撈的形式來作業,顯然就不太現實。”
“而且我聽說,水壩那頭,還有許多尼龍網阻攔,用于攔截從上游流下來的一些雜物對嗎?”
“對。”顧晨這么一說,中年西裝男子也是默默點頭,主動承認:
“因為下游修建了水壩,所以需要阻擋一些雜物,所以我們在距離水壩附近,用了幾道尼龍網,沿著河流兩岸固定起來。”
“這樣一來,水流可以穿過尼龍網,但是雜物容易被攔截,也好方便我們定時清理。”
“很好。”聽到這樣的結果,顧晨還是有些喜出望外,說道:“那如果是這樣,可能就不用大規模放水。”
“如果我們能夠在尼龍網這頭找到所需要的證物,那也是不錯的選擇,只是……”
想到這里,顧晨頓時又猶豫起來。
袁莎莎見狀,也是忙問顧晨說:“顧師兄,可是什么?”
“可是河流深度太高,還是需要降低一些水位,尋找起來可能會方便一些,便于人工下河尋找排查最好。”顧晨說。
“也就是說,水位只要保證,人可以站在河里,不被淹沒就行了對嗎?”袁莎莎又問。
“是這個意思。”顧晨說。
聞言,袁莎莎轉身看向一旁的中年西裝男子,說道:“你們可以放低一些水位,并不需要將整個河水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