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距離是古羅馬人的戰車寬度?”袁莎莎問。
顧晨默默點頭:“沒錯,這個距離是古羅馬人的戰車寬度,他們的戰車之所以這樣設計,是因為需要兩匹戰馬來牽引。”
“而那兩匹馬的屁股,寬度就是4英尺8.5英寸。”
頓了頓,顧晨又道:“所以我告訴他,航天飛機火箭助推器的寬度,2000年前就決定了。”
“學歷史從來可不是死記硬背的應付,也不是隔岸觀火的觀望,你身在歷史當中,歷史是你,你也是歷史的一部分。”
“而別人的歷史是你的過去,你的未來也會是別人的歷史,所以我問他,你說學歷史有什么用呢?因為你未來的路,肯定是由前人的燈去照亮。”
短暫停頓了一下,顧晨抬頭看著大家,也是不由分說道:“所以同樣的道理,周文才為什么會是這種結果?”
“如果是意外,那或許還說得過去,可如果不是意外,而是由之前的歷史原因造成的,那么我們也必須要深挖周文才背后的歷史。”
“因為他今天的結果,或許在許多年前就已經注定。”
見盧薇薇還在那里喃喃自語,悶頭思考,顧晨提醒一句道:“盧師姐,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兩匹馬會不會磨到屁股?”可能是發現自己走神,盧薇薇頓時表情一呆,立馬又改口道:
“呃!不……不是,我是在想,周文才或許在許多年前,做過一些見不到人的事情,所以跟人結仇。”
“只是當年那個時候的周文才,還是一家公司的董事長,所以仇人要動他,或許不太容易。”
“可現在周文才公司破產,自己也淪落到流浪漢的地步,而當年那個仇家,或許就是利用這種便利條件,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周文才的問題。”
深呼一口氣,盧薇薇抬頭又道:“顧師弟,你想想看,以周文才現在這種流浪漢的身份,多少人會注意他?應該沒有多少吧?”
“沒錯。”聞言盧薇薇的分析,顧晨也是默默點頭:“如果是當年,周文才被大火燒死,那曝光度肯定不容小覷。”
“可他現在是個流浪漢,或許并不會吸引太多媒體的關注,可能大家也只是在新聞報道里,看見一則關于流浪漢使用電器導致短路,從而命喪火海的新聞。”
“大家或許只是會表面惋惜,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忘。”
“對呀,我也是這么想的。”見顧晨跟自己想一塊去了,盧薇薇也是不吐不快道:
“如果我是那個兇手,或許當年的確不敢動手,怕引起社會的大量關注,更害怕我們警方的介入。”
“所以,那個兇手之前一直沒有動手,直到周文才公司破產,淪為一個街頭流浪漢,兇手才有了之前行兇的想法。”
“可又迫于不知道周文才的具體去向,所以這些年一直在苦苦尋找。”
聽聞盧薇薇說辭,袁莎莎也是趕緊附和:“沒錯,而且這個兇手,或許就是在最近才找到了周文才。”
“然后在得知周文才的具體住址之后,便開始實施自己的兇殺計劃。”
“所以,他在鐵路雜物倉庫里,先是殺掉了身體虛弱的周文才,隨后又放了一把火,將周文才連同雜物倉庫,一起焚燒。”
“這樣一來,兇手便可以起到毀尸滅跡的作用。”
“嗯。”聽袁莎莎這么一說,何俊超也是微微點頭,贊同的說:
“這樣一來,大家或許會懷疑,死者可能是不當使用電器引起的火災。”
“可能這樣的解釋,大眾更能接受,但真相卻被掩蓋過去。”
“那就是說,兇手是最近才找到周文才下落,然后再實施謀殺?”王警官問。
顧晨點點頭,也是緩緩說道:“如果周文才跟這名兇手有仇,那必然是在他破產之前結下的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