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聽吉喆這么一說,陪同吉喆一起抓到周文才的吳小峰,也是咧嘴笑笑:
“可見這個家伙,流浪只是他的一種生活態度,但是他一直都很清新。”
“畢竟他是個慈善家,如果他的事情,被眾多媒體報道,我想根本不需要去請求那些所謂的親友幫忙,哪怕整個江南市,每人捐點錢出來,都能幫助這個周文才度過難關。”
“誒?你的這個建議有點意思。”聽著吳小峰在這夸夸其談,盧薇薇也是頗有興趣說:
“周文才畢竟做過那么多慈善,現在一個慈善企業家有難,大家手把手幫一把,一點不過分。”
“要是我,我肯定也會捐點錢出去,畢竟誰還沒有個困難的時候?”
“他周文才做慈善的時候那么大方,那么我想那些被他幫助過,或者有點善心的人,應該都不會坐視不管。”
“盧薇薇,你這是理想主義。”見盧薇薇在這高談闊論,坐他前排的王警官,也是抿上一口枸杞茶,不由分說道:
“他周文才的問題是在公司倒閉上嗎?不是,心結在于周嘉佑身上。”
幽幽的嘆息一聲,王警官也是頗為無奈道:“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周嘉佑,還真不是個東西。”
“我真的沒想到,正南集團的創始人,竟然有這種黑歷史?”
“以前只覺得,你那個年代的企業家,發家致富的時候,必然會跟法律有些擦邊球,但是只要不過分,基本上現在也沒人去追究。”
“就拿咱江南市最早那批富裕起來的人,聽說不少都是靠當初的走私發家的。”
“后來有了原始積累之后,才開始走上正途,給自己洗白,可見這種黑歷史,也并不算什么?可周嘉佑在周文才家工作期間,竟然把人家女朋友給禍害了。”
“而且汪海霞,還是周文才青梅竹馬的戀人。”
“對呀,這個人該死就該死在這里。”袁莎莎想到昨晚審訊周文才的情景,也是不吐不快道:
“當初這個周文才,是鎮上的致富帶頭人,出了名的有為青年,而周嘉佑卻是一個混跡街頭的混混,整天跟著一群狐朋狗友瞎溜達。”
“周文才好心幫把他招致麾下,重點培養,給了他一份工作,他自己有想法創業沒問題,這都沒問題,可卻把人家汪海霞給禍害了。”
“可能當年的汪海霞,也是鎮上的一朵花吧?多少男人向往的女子,只可惜這個周嘉佑過于混蛋。”盧薇薇最看不起周嘉佑這種人。
可回頭想想,又道:“但我覺得這個汪海霞也太氣人了,明明自己是被周嘉佑欺負?卻要讓自己青梅竹馬的周文才來承受這些痛苦。”
“她考慮到自己的名聲,可周文才呢?有誰考慮過他?”
“盧薇薇,你冷靜一點。”見盧薇薇說的頗為大聲,王警官也是提醒盧薇薇保持淡定。
但盧薇薇卻不干了,也是不吐不快道:“這件事情,我感覺汪海霞也是間接幫兇。”
“如果當初汪海霞將周嘉佑告了,也就沒后頭這么多恩怨。”
“這種犯罪的人,當年可是重罪,哪還有后來這么瀟灑?老實人不應該就這么被欺負。”
“但老實人犯罪,一樣需要受到法律制裁。”一直默不作聲的顧晨,聽聞盧薇薇說辭之后,也是淡淡說道:
“有的人呢,用情太深,又很聰明,時間長了就產生了一些智慧和理性,就可以淡化了對愛的需求。”
“換句話說,看透了自己,是很難擁有愛情的,不如自己過好,否則就容易被這些因素弄得撕心裂肺,他周文才就是因為這點才黑化的。”
“害!”聽顧晨這么一說,盧薇薇也是嘆息一聲,雙手托著下巴,也是沒好氣道:
“我常常窺探別人,因為我的精神世界十分貧瘠,可如果有時候,像周文才那樣,懂的越多,就越孤獨,越不需要生活的觀眾,可見內心充盈的人不需要廉價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