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顧晨再次問道:“吳大師,孫蕓梅平時除了跟你,還跟哪些人有往來?”
“嗯……你是指哪方面?寺院里?還是外頭?”
“都是。”顧晨說。
吳大師幽幽的嘆息一聲,盤坐在床上仔細回想。
幾秒鐘后,他這才淡淡說道:“如果說外頭的人,這個我就不太清楚。”
“畢竟,貧僧并不八卦,也無意關心各位施主的家庭瑣事,除非施主們心中有困惑難以解答,我倒是可以提點一二。”
“至于孫蕓梅平時跟誰往來密切?寺院外頭的人我不清楚,但是聽說她有個妹妹叫孫海芳,或許只有這個人吧?”
“這個我知道。”顧晨感覺吳大師的回答沒有問題。
按理來說,以孫蕓梅這種性格,她在外頭,的確很難有真心朋友。
孫海芳作為她妹妹,又給予了孫蕓梅住宿的地方,可見兩人關系密切是肯定的,但兩人之間似乎又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美好。
于是顧晨繼續追問:“那寺院里呢?她孫蕓梅經常來這里修行,那她在這里應該也認識不少修行的人,對嗎?”
“嗯,要說認識的修行者,倒是有一些,但是孫蕓梅平時少言寡語,所以跟她很熟的人并不多,但是我知道的,的確有一個。”
“是誰?”見吳大師開口,顧晨頓時滿眼期待。
吳大師咧嘴一笑,說道:“就是現在幫我們寺院修繕房屋的包工頭,是個中年胖施主,叫徐德文,好像今晚也住在我們寺院里吧?”
“這個人我知道,今晚我們還聊過。”吳大師一提此人,顧晨便立馬清楚,又道:
“可我還想知道,除了這個人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吳大師默默搖頭。
“難道只有這一個?”顧晨又問。
吳大師默默點頭。
“不會吧?這人我們問過他,他也不清楚孫蕓梅的下落。”顧晨頓時感覺一陣沮喪。
感覺問過中年胖男子徐德文,又問吳大師,結果兩人都不清楚,和就等于是繞了一圈,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吳大師見狀,也是咧嘴笑笑,提醒顧晨說:“這個人跟她孫蕓梅很熟的,而且孫蕓梅家的那間房,之前還是他幫忙將墻壁封死。”
“什么?那堵墻是他徐德文修的?”聽聞這個說法,顧晨頓時眉頭一蹙,感覺有些意外。
吳大師則是點頭笑笑:“沒錯,這還是兩人在幾年前,一次在寺院修行的時候達成的默契。”
“孫蕓梅想將她兒子的房間,原原本本的保存下來,以此來紀念她兒子,而徐德文剛好又是干這行的,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孫蕓梅離開北嶺寺院之后,就找徐德文修好了這堵墻,而且徐德文還承諾,這件事情會替她保密,所以兩人之間的關系一直挺好。”
“可徐德文說,他并不知道孫蕓梅的下落。”顧晨聽到這樣的解釋,雖然感覺有些意外,但還是稍顯沮喪。
意外的是,那堵墻的修繕者已經找到,也是當年的知情人之一。
而沮喪的是,中年胖男子徐德文,雖然跟孫蕓梅老太太關系不錯,但是在之前與其溝通的時候,顧晨從徐德文口中,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眼看在吳大師這里可能要徒勞無獲,顧晨趕緊又問:“那吳大師,既然你不知道孫蕓梅去到哪里?那您能猜測,她可能會去哪里嗎?”
“呃……這個……”
面對顧晨的提問,吳大師再次猶豫起來。
看他神情,顧晨感覺這個吳大師應該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線索。
果然沒過多久,吳大師便跟顧晨提議道:“你倒是可以去吳家巷子附近轉轉,據我所知,那是她丈夫的老屋,雖然現在已經捐給文物局,成為文物保護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