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線索,對于顧晨而言,卻是非常苛刻。
因為,從事件發生到現在,時間跨度非常大,甚至發生在自己出生之前。
這種情況,要想找到野墳的位置,堪比登天還難。
當初孫蕓梅的兒子失蹤,她就曾經帶著眾多人員,在北嶺翻山越嶺,但卻依然毫無收獲。
那時候,但凡有一點挖掘埋藏的跡象,都能夠被很快發現,因為泥土翻新都是最新的。
可現在,別是不說,幾十年的時間過去,原來的地點,或許早已沾滿了茂密的植物。
要想再找到線索,那幾乎是不可能。
“會不會是我們搞錯了?”顧晨看向面前的吳奇。
吳奇也知道警方此刻已經盡力,只是幽幽的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這次挖掘,完全是大家推斷出來的,或許孫蕓梅施主,的確將人埋在北嶺,但是這個地方,或許非常隱秘。”
“普通人,可能壓根也想不到在哪,施主們如此辛苦,在這山間來回搜查,感覺真是難為你們了。”
“應該的。”盧薇薇用帶有泥土的手背,擦擦額頭,也是氣喘吁吁道:
“可是,就目前搜查的情況來看,我們已經把這片區域的山間地頭都找了個遍,的確沒有發現類似野墳的東西。”
“可見,這個孫蕓梅,的確沒有把人埋在這里,之所以來這里祭祀,或許只是巧合吧?”
盧薇薇的話,似乎也是眾人的心聲。
之前大家也都對找到尸體抱有期待,可現在看來,期望已經成了泡影。
再找下去,似乎也是無用功。
畢竟,當年這塊地方,孫蕓梅就帶人來搜查過。
當年都沒有找到的人,難道現在就能找到?
“阿彌陀佛。”吳奇雙手合掌,對著正南方向鞠上一躬,隨后對著顧晨道:“顧施主,放棄吧,沒必要再做無用功。”
“就算我兒子真的埋藏在北嶺吧,就當他一直存著于此,找不到……那就找不到吧。”
幽幽的嘆息一聲,吳奇走到袁莎莎身邊,從她手里取過自己的鋤頭,朝著北嶺寺院緩緩走去。
這一次,他沒有走的很急催,似乎內心也非常沮喪。
眾人見狀,也是面面相覷,隨后跟在他后頭。
返回的途中,早已是迷霧消散,山間地頭的景物也變得清晰起來。
當大家返回北嶺寺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2點過10分。
由于吳大師走的慢,大家也都跟在他后頭,所以也耽誤些時間。
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催促。
當吳大師落魄的身影,來到北嶺寺院的門口時,不少修行者都站在那兒,似乎也在等待吳大師。
畢竟許多人一早就聽說,吳大師跟著一群人穿著休閑服的男女,已經離開了寺院。
可究竟去哪?沒人知道。
現在看見吳大師扛著出頭,緩緩走回寺院,不少人都愣住了。
再看看身后,那群身上帶著泥土的眾人,所有人的手里也都帶著工具。
因此不少修行者,甚至認為吳大師帶著眾人去山間采藥。
畢竟北嶺的山上,不少植物也是可以治病的,寺院里的和尚們,也經常上山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