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覺得戰凌的狀態似乎不太對勁。
原著里,戰凌對沈惜月的喜愛,全部建立在沈惜月能每一次都幫他的基礎上,沈惜月自帶錦鯉大女主系統,一步步幫他俘獲南帝的心,一步步干掉其他皇子,最后一步步走上高位,他認定沈惜月是他的福星,才會處處維護沈惜月,句句都聽沈惜月的話。
可他本性上實際是個大渣男,外頭女人不斷,現在沈惜月根本沒幫到他什么,他怎么可能如此急切地站出來維護沈惜月?
不對,絕對不對。
沒有人知道,沈惜月早已經對戰凌下了手,她讓金珠從邱大師傅那里弄來了一顆情蠱,早已將情蠱種在了戰凌的身體里。
更沒有知道邱大師傅的真正身份,他手中的情蠱天下無雙,一旦在男人身體里種下,便會讓男人言聽計從,甚至還能與種蠱之人感同身受。
方才戰凌急匆匆趕過來,就是因為他突然之間感受到了一種心慌意亂,仿佛馬上要失去沈惜月,其實就是情蠱作祟,他才奮不顧身趕來。
“月月,你沒事吧?”戰凌不顧眾人目光,上前扶住了沈惜月。
沈惜月立刻淚眼汪汪倚在他身旁,紅著眼睛跟他說,“殿下,我真的沒有害妹妹,我根本不知道金珠那賤婢竟然會去給妹妹的琴做手腳,也不知道她會刺殺妹妹,我真的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戰凌的眼神竟然前所未有的溫柔,伸手為沈惜月擦去眼淚。
戰澈都看得愣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
戰凌怎么突然之間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前兩日,還對沈惜月動了手,甚至打掉了孩子,現在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站出來護著沈惜月?
不對勁,很不對勁!
“凌兒,你要護著她?”一直站在人堆里一言不發的吳嬪娘娘突然開了口。
吳嬪娘娘是戰凌的母親,她在宮中位分不高,也不怎么得南帝的喜歡,像這樣的宴席,她永遠都是那個不說話的陪襯。
方才她冷眼看完了一切,她心里也早有了判斷,金珠只是個丫鬟奴婢,怎么可能有膽量一個人去做這些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若說金珠背后沒有沈惜月的支持,她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再加上這些天沈惜月在皇子府的所作所為,讓她很不喜歡沈惜月,此刻,她自然希望讓沈惜月滾回沈家去,免得連累她兒子。
“母妃,月月她是被冤枉的,她是兒子的側妃,兒子自然要護著!”戰凌中了情蠱,如今眼里只有沈惜月。
吳嬪聞言氣的跪地跟南帝說,“皇上,沈惜月雖然是凌兒的側妃,但……臣妾也覺得她很有嫌疑,金珠不過是個丫鬟,怎么可能一個人謀劃出這種大事情?為了謹慎期間,還是要對沈惜月搜身,若當真不是她干的,也好洗脫她的嫌疑。”
她眼風掃過沈惜月,“若是她干的,那臣妾也表個態,這樣心腸歹毒的側妃,臣妾不要,或是直接丟去大理寺處置,又或者直接趕回沈家,臣妾都支持。”
吳嬪還說,“身為皇子側妃,一要賢良淑德,二要恭敬謹慎,三要良善知禮數,在臣妾看來……沈惜月并不適合留在凌兒的身邊伺候,臣妾斗膽,還請皇上早日為凌兒擇定皇子正妃,這樣一來,皇子府也能有人主持中饋,凌兒也能得到更好的照顧。”
吳嬪在后宮中存在感很低,她平日里也很少與南帝說太多的話,這還是她頭一次如此堅定的說這么多的話,可見她有多嫌棄沈惜月。
終于,沈惜月也成了那個被婆母嫌棄的兒媳婦了。
“母妃,兒子只要月月,月月她……”戰凌在情蠱的作用下,簡直成了妻奴。
吳嬪不等他說完,直接冷光掃過,“閉嘴,你的婚事,還由不得你做主。”
沈惜月咬了咬嘴唇。
南帝則半瞇著眼睛,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也沒想到,他那沒出息的兒子突然闖了進來。
目光掃過戰澈跟沈輕,這小夫妻二人也都看著他,那眼神,都在求一個真相。
“母后,您看這事情?”南帝恭恭敬敬看向太后。
太后殺伐果斷,“搜,既然沈惜月說她不知情,那便好好搜一搜,若是搜不出,找不到證據,那便說明此事跟她沒關系。”
“皇祖母,月月是孫子的側妃,您怎么能讓別人搜她的身子?”戰凌望向太后。
太后瞪了他一眼,“又不是當眾搜,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