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狠狠碎成了兩半,比被刀子捅了幾下還要難受!
她根本無法接受這一切,明明她是為了戰澈好啊!
可憑什么要走的人是她?
蘇黎不甘心地將目光移向了旁邊一言不發的沈輕。
沈輕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不明白,戰澈就這般不顧一切地要維護沈清嗎?
甚至不惜讓她留在大營里守著家,都不讓她參與此次的西征,她為了此番西征,一直拼命操練,就是為了在戰場能夠大殺四方,然后護著戰澈,幫戰澈再次拿下軍功。
可他居然不讓她去戰場了……
方才明明是沈輕害他大口大口吐血,她才去招惹沈輕的,明明她才是真心為了戰澈好的人,可為何卻要調離她呢?
她心中有太多的不甘心。
蘇黎努力地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以及難以遏制瘋狂生長的嫉妒。
她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里不斷打轉。
“王爺,我實在不明白,我究竟犯了什么大錯?我不過是維護您的安全,難道也有錯?”
“方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沈王妃讓您大口大口吐血,那種情況下,我如何能不管您?”
“更何況,我日日跟著大軍操練,為了西征,我這些日子連家都不曾回過,您就一句話讓我留在大營?”
“您讓我如何甘心?”
蘇黎捏緊拳頭,咬著牙齒,“王爺,蘇黎不服氣!”
“憑什么沈王妃就能跟著您上戰場?她無非就是會醫術,可她能帶兵打仗嗎?她這樣的弱女子,在戰場上只能是拖油瓶……”
話說到這里,沈輕倒是覺得有意思起來了!
這個蘇黎,還真是個漢子茶。
“蘇黎,這是軍令……”戰澈聲音冷冽。
沈輕則輕輕拍了拍戰澈的手背,目光慢慢轉向蘇黎,然后瞥了蘇黎一眼。
“蘇將軍出口便說我是拖油瓶,何以見得?”
蘇黎眸色一沉,立刻以一副看不起沈輕的嘴臉道,“難道不是嗎?本來大軍征戰,就會帶上軍醫,軍醫出生入死他們都有些本領在身上,關鍵時刻能夠自保和自救,王妃你呢?”
“你一介女流之輩,柔弱無力,若被俘虜,你知道下場是什么嗎?會被敵軍侮辱至死……到時候,王爺是救你?還是不救你?”
“蘇將軍言辭之間滿是對柔弱女子的嘲諷,沒錯,我是女子,那蘇將軍難道不是?既為女子,又何必輕賤其他女子呢?”
沈輕平靜無波的眼神定定看著蘇黎。
蘇黎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慌亂,只是那慌亂之色也如流星般轉瞬即逝,馬上又辯解道。
“不錯,我是女子,可我不是弱女子!”
“何為弱女子?何為不弱呢?”沈輕眼神冰冷,一字一句不卑不亢道。
“女子上陣殺敵,英姿颯爽,的確是女中豪杰,可那大街上能撥弄算盤,坐擁數十家店鋪的商賈女子,也照樣不弱,還有那田間播種收獲的村姑,那下海撈魚的漁女,她們哪一個弱?”
“你看不起我?可我能醫死人,肉白骨,救活一個人,便是救了一個家庭,請問,我哪里比你柔弱?”
蘇黎被質問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唇瓣也開始顫抖。
沈輕步步逼近,“你口口聲聲看不起弱女子,可你卻是弱女子生出來的,你母親雖為后宅婦人,卻日日操持家務,讓你父親能安心為國效力,你難道能說你母親是個弱女子,毫無用處?”
“更何況,你又如何認定我就一定比你差?我上了戰場,就一定會被俘虜?你甚至還惡毒地詛咒我會被敵軍侮辱至死……”
“蘇黎,身為女子,我真是以你為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