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最外圍的石柱上還有向外的斷橋,與下面的斷橋呼應,顯然建造時并非如此,是后來才發生了變化。
這里的建筑大多是一層的古代樓閣,看樣子也是先人們在這里建的。我和胖子商量了一下,決定先找一座沒人的屋子休息整頓一下,睡個好覺之后再出發找悶油瓶。
我沒帶手表,但是估計已經是深夜了。我和胖子都十分疲憊,白天爬雪山就耗費了太多的時間。胖子隨便撿了塊地方就躺下了,很快便傳來了鼾聲。我還沒心情睡,坐了一會兒想出去走走,看看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我打開門走出去,這一塊比較安靜,周遭都沒什么人聲。我沿著門外的路向前走了一段,發現前面有一家亮著黃色的燈光,我心說要真是粽子怎么會需要燈呢。于是就摸到人家的窗戶旁邊,這里的窗戶都是紙糊上去的,我用手戳了一個洞往里面看去。
屋子里有一個中年人,背對著我坐著,居然還穿著一身唐裝。我心里咯噔一下,這背影怎么這么熟悉?
過了一會兒,那個人站了起來,轉身往我這個方向走
。
是三叔?
我腦袋一下就炸開了,三叔?!他怎么會在這里?我怕是自己看錯了,又湊近那個洞口看去,真的沒錯,就是三叔,包括他臉上的神情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是三叔他娘的怎么會在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拼命忍住想要沖進去的沖動,走到外面的路上,狠狠呼吸了幾口空氣。這個事情太他媽的顛覆我的世界觀了,我需要好好理一理。
自從十年前我知道了三叔和解連環一直在扮演著不同的黑白臉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家里的人對這件事也絕口不提,我猜他們應該還知道些什么,但是說不說出來都已經無所謂了。難倒說三叔離開了我們那個社會,跑到這里來修仙了不成?
等等!如果三叔是住在這里的話,那是不是代表著,我們之前看到的那些人,也都是從上面搬下來的?
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覺得越往深處想越恐怖,這里應該還有一些未解開的謎團。我轉身往回走,總之這里是不安全的,還是和胖子待在一起有個照應。
當我快走到我們暫居的那座屋子時,我看見了門口似
乎有個人影。
他娘的,我們被發現了?我心說不好,就擦著墻邊慢慢過去,衡量著那人和我的身高差距,看看能不能偷襲。
那人站了沒一會兒就動身離開了,當我看到他的臉時,我大腦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知道無論我怎么偷襲都不會成功的。
因為他是悶油瓶。
悶油瓶并沒有走,只是背對著我站著,不知道在干嘛。我又不敢貿然上前,萬一他不再是以前那個悶油瓶了怎么辦?說不定他現在就是個萬年老粽子呢?
就這樣僵持了很久,悶油瓶突然轉過身,看著我淡淡道:“你們來了。”
我有些不能應付面前的狀況,我該怎么回答?像武打片里的大俠一樣,高深莫測的說:“是啊,我們來了。”還是應該像韓劇里的浪漫情節一樣,痛哭流涕的沖上去,抱住他的腰說:“你還活著,我沒白來。”
但是我骨子里完全不具備這種細胞,我早該知道悶油瓶會是這種淡漠的態度,只是我之前一直是做著最壞的打算而已。
我沖他笑笑:“是啊,來接你的班,順道捎上胖子,他挺想你的。”
“這里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早點回去吧。”悶油瓶的臉都沉浸在黑暗里,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現在是否有變化。
我壓住心里的怒火道:“我們好不容易來了,你現在要我們回去?”
他道:“對,早點回去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沖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張起靈你給我站住。”
他轉過頭來,竟然和十年前一樣完全沒有變化。張家人果然是壽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