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道童碧菡則是將陸風的雙腳揉在懷中,小臉鼓鼓,頗有怨氣地訴說著玄陰觀外事務。
“臨近月末,又到了觀外幾個山頭交供奉的時間。東平縣城外義莊的老許頭,又來觀中求姐姐,說讓我們寬恕他幾日,說他他年老體衰,氣力不濟,交不起供奉!”
“還有虎頭山上的麻婆子,也在拖欠觀中的肉食,說是虎頭山中有妖獸作亂,讓他們寨子里都折了不少打獵的好手!”
“至于臨河村的王家,石馬村的李家,三里村的徐家,都很安分,不但沒有拖欠,還把這個月的供奉提前供上了!”
陸風聽完碧菡的回報,眉頭微皺,嘴里念叨著:“義莊老許頭,虎頭山的麻婆子?”
這兩爛貨,哪來的膽子,敢拖欠他玄陰觀的供奉。
真當他玄陰觀是開善堂的嗎?
這東平縣的地盤,可是陸風用武力打下來的。
莫不是這兩貨忘記了他當年的威風?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當年陸風煉成血影神功,打上玄陰觀,取了原來玄陰觀主的腦袋后,這兩爛貨可是投誠最積極的。
老許頭和麻婆子都是人精。
審時度勢,是他們活到這個歲數的基本功。
“這兩天縣城里傳來情報,說是縣城里城東的一塊地被賣出去了,正在大興土木,說是要建造一座正陽觀,有道人即將入住東平縣城!”
“老許頭和麻婆子,怕不是與這即將建成的正陽觀有什么聯系,搭上了線!”
道童青荷伸出纖指,撫平陸風微皺的眉頭,她的話佐證了陸風的猜想。
“唉,看來又是個眼饞東平縣地盤的外來戶啊,就不知道他是過江龍,還是滾地蟲!”
陸風嘆氣一聲,有些無奈地道。
有人來搗亂,總歸是個麻煩事。
修仙不是苦行僧,而是法地財侶。
占下東平縣的地盤,是為他的仙道修煉服務。
君不見,陸風玄陰觀所在的梁國最大的幾股修仙勢力,都與梁國的朝堂深深的綁定在一起。
龍虎觀坐落于梁國都城之外的龍虎山上,梁國皇帝繼位都要上龍虎山,拜見現任龍虎觀觀主。
聲名顯赫的金剛寺,更是訓練僧兵,主掌梁國軍隊。
上一任梁國皇帝繼位年幼,被堂叔以大欺小,竊取了皇權,幽禁在皇宮之中。
梁國皇帝剃下頭發,佯裝僧人逃出皇宮,直接登上金剛寺,學習佛法。
修煉有成之后,更是率領十八金剛僧,千百僧兵,重返國都,攻入朝堂之上,將他那攛掇皇權的堂叔擊殺在梁國文武百官的面前。
血濺朝堂。
這個故事甚至都被編纂成戲曲,話本,流傳在梁國民間。
梁國的大修仙勢力,都是如此。
陸風這個小小的練氣修士,豈能脫離世俗,孤身一人在深山老林中獨自修仙。
恐怕真要如此修煉,光是填飽肚子,都要耗費一天的絕大部分時間。
又哪有足夠的時間來修煉功法,練習法術,祭煉法器
玄陰觀就是陸風的基本盤,他修行根基所在。
只是,縱然陸風有意控制,但是他從前世帶來的一些知識理念,還是難免影響到了東平縣的千家萬戶。
一點點改變,卻足以讓東平縣慢慢的富裕起來。
財多外露,自然引得一些其他修士,來打東平縣的主意。
好在正陽觀,并不是什么赫赫有名的大勢力,陸風東平縣附近都沒聽說過正陽觀的名號。
因此,并不害怕正陽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