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則是渾身輕松,拉著老許頭三人,興致勃勃地攀談著。
攀談中,王勇也是知曉了眼前道人的身份,縣尉廖志他以前就認識。
酒過三巡,王勇吃飽喝足,放下碗筷,圖窮匕見:
“老許頭,前些日子與你說的,答應投誠的事,你可做好了決定?”
王勇的目光落在老許頭的身上,等待著他的表態。
老許頭上次說好了要投誠陸觀主,這次又跟正陽觀勾勾搭搭,這等墻頭草,看得王勇都感覺到惡心。
今夜時機不錯正陽觀的人在此,王勇正是要借機讓老許頭做出最后的決定。
“這,這,玄陰觀是不錯.”
老許頭朝一旁的東陽道人看了看,東陽道人知道此時也是他該表態的時候了。
他師父正陽道人要來東平縣傳道發展,拉攏各方散修。
東陽道人今夜來此,吃喝玩樂之外,也是帶著任務來的。
此時,在王勇面前,他要是慫了,往后傳出去,東平縣地界誰還敢向正陽觀靠攏。
想著師父的任務,酒桌上的東陽道人也硬氣了起來,他攔下準備起身表態的老許頭,直言道:
“王兄,話可不是這么說的,許道友也是東平縣頗有威望老修士了,你們玄陰觀如此逼迫他站隊表態,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們應該充分尊重許道友的個人意愿,萬萬不能強人所難!”
東陽道人出來表態,跟他一起到來的縣尉廖志也挺起了胸膛,義正言辭地道:
“東陽道友所言極是,這東平縣也不是玄陰觀一家說了算的,我家老爺乃是東平縣縣令,你若是有什么冤屈,盡管說來,在朝廷的律法之下,這玄陰觀還能害你性命不成!”
說話間,他們好似站在了道德與大義的至高點上,居高臨下,狠狠地批判著王勇的不是。
被兩人這么一說,王勇只覺得羞愧難當,好似自己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樣,恨不得自戮當場。
手里的筷子,都止不住地要朝自己的雙眼戳去。
“大膽!”
就在這時,一只陰寒的大手按在王勇的肩膀上,同時冰冷的聲音直擊王勇的靈臺深處,刺激得王勇一個激靈。
把他從混亂恍惚的精神狀態中拉回來。
“你,你們竟然敢對我動手!”
回過神來的王勇,一陣后怕,連忙躲到鐵壁的身后,面色漲紅地咆哮道。
此刻,王勇深感自身之弱小,竟然一個不察就被眼前三人迷了魂,差點就要死在這里。
“哼!你個沒入道的三流趕尸道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敢登門威脅我們這些修士,弄死你也不比弄死一只野狗強上多少!”
東陽道人冷哼一聲,絲毫沒有為自己先動手而愧疚,而是頗為懊惱剛才怎么沒再下點狠手。
直接弄死這如跳梁小丑般的王勇。
現在一次失敗,王勇有了防備,他身后的護衛也警惕起來,就不太好再動手了。
弄死一個沒有入道的普通人,再大的罪過也就是回去,被師父訓斥兩句。
玄陰觀的陸觀主,怎么也不會為了一個沒入道的普通人,來跟正陽觀開戰。
東陽道人如此自信地想道。
至于王勇身后的護衛,氣息是有些強,但同為練氣期,大家的戰斗能力都大差不差。
決定戰斗勝負的還是各自的法術手段,手里的法器多寡,還有人手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