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東萊縣的縣令回到自己的府衙中,想著東平縣的事,則是越想越氣。
東萊縣與東平縣之間,僅有一水之隔,離得很近。
隨著東平縣的發展,離得近的東萊縣影響不小,不光是人口被東平縣虹吸,錢也被東平縣賺去了。
最讓東萊縣縣令頭疼的,還是縣里的寺廟,一群僧人天天上門,訴說東平縣的不是,要求縣令找東平縣的麻煩。
在東萊縣縣令思考的時候,手下的衙役又來匯報縣里寺廟來的僧人。
“都跟你說了,紅蓮寺的和尚來了,就說我不在,又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沒攔住?”
東萊縣縣令怒氣沖沖地朝衙役發火道。
語氣之中的怒火,嚇得衙役膽顫心驚。
“是,是這樣的大人,紅蓮寺來了厲害的僧人,那僧人好似有千斤之力,是個厲害人物,我們七八個大漢,都攔不住他。我們也沒辦法啊!”
衙役低聲求饒道。
果不其然,他的話音還未落,就有一個五大三粗,渾身肌肉虬結,皮膚隱冒金光的紅袍僧人,手持禪杖,龍行虎步地踏入縣衙的后院中。
見到東萊縣縣令,這紅袍僧人絲毫沒有尊敬之色,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東萊縣縣令的雙目,冷聲喝道:
“你這狗官怎么當的縣令,把東萊縣治理的一塌糊涂,讓我們紅蓮寺都沒了香火!”
“你這狗官,今天要是不給貧僧個交代,貧僧就讓你嘗嘗沙包大的拳頭!”
紅袍僧人的話,讓東萊縣縣令面色鐵青,背在身后的拳頭都捏緊了。
他堂堂一縣縣令何時遭過這等侮辱。
這僧人簡直藐視王法!
不過,識時務者為俊杰。
瞧著僧人莽撞的模樣,東萊縣縣令也不敢用自己的小命來賭。
心中怒火沖天,但被僧人的沙包大的拳頭冷靜下來,東萊縣縣令眼睛滴溜一轉。
這紅蓮寺的僧人看著有些本事,若是能讓他去尋東平縣玄陰觀的晦氣,哪怕是不能干翻玄陰觀,也能讓玄陰觀不好過。
他聽說紅蓮寺的僧人十分團結,紅蓮寺方丈還是洪澤郡城里崇福寺出來的,一脈相承
若是打起來,玄陰觀引來了洪澤郡城里的崇福寺的僧人,說不定就能徹底解決東平縣的麻煩。
這一招乃是驅狼吞虎之計,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實現出來。
無論如何,東萊縣縣令還是準備嘗試嘗試,只見他強壓下怒氣,對著紅袍僧人說道:
“你在本官這縣衙里嚷嚷什么,你有本事去東平縣,砸了那玄陰觀的山門啊!你們紅蓮寺的香火可不關我本官的事,本官這腦袋就在這里,你有本事就來試試!”
說話間,東萊縣縣令一副不怕死的樣子,梗著脖子把頭往紅袍僧人的眼前伸了伸。
一聽這話,紅袍僧人面色漲紅,當即擼起了袖子,揚起沙包大的拳頭,恨不得將眼前這狗官的腦袋給錘扁。
但,還未等紅袍僧人的拳頭落下,他的手臂就被一起跟來的僧人緊緊抱住:
“使不得,使不得啊,師兄!這可是縣令,是官吶!”
見有僧人阻攔紅袍僧人揮拳,東萊縣縣令更是有了不少底氣,瞪著眼睛,梗著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絲毫不懼紅袍僧人。
“哼,玄陰觀的道士要殺,你這狗官也別想落到好果子吃,要是下次落到我手里,你這狗官就如此石!”
紅袍僧人落不下拳頭,卻也不吃東萊縣縣令的激將法,一拳擦著東萊縣縣令的耳朵旁轟過去。
轟隆!
僅是一陣拳風,就將后院中的假山一拳轟碎,石屑飛濺。
一滴冷汗從東萊縣縣令的鬢角滑落,讓縣衙后院中倏然一靜。
噠噠噠!
紅袍僧人放完狠話,帶著紅蓮寺的僧人離去,東萊縣縣令的腿一下子軟了下來,在衙役的攙扶下才勉強站穩,他緊咬牙關,憤恨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