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福寺坐落在洪澤郡城外不遠的東山上。
說是山,也就是個百米高的大土包。
崇福寺沿東山建寺。
亭臺樓宇繁多,香火鼎盛,往來香客絡繹不絕。
郡守的親信到來。
帶著郡守的手諭和玄陰觀的情報,他順利地見到了崇福寺的方丈。
崇福寺的方丈是個中年的和尚,名叫慧能,精氣神飽滿,紅光滿面,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深得香客的信任與青睞。
方丈慧能接見郡守的親信,把玄陰觀的情報一看,臉上頓時失去了溫和的笑容,嚴肅起來。
“好了,這件事我知曉了,郡守的邀請,我崇福寺一定會前去的!”
等郡守的親信離去,方丈慧能臉色更是陰沉。
“這小小的玄陰觀,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崇福寺的地界里鬧事.”
在洪澤郡,崇福寺一直與玉蟬觀二分天下。
但近些年隨著梁國朝堂里金剛寺的影響力增大,崇福寺站在金剛寺的隊伍里,也是得了不小的好處。
寺中佛修底蘊,隱隱有著壓玉蟬觀一頭的機會。
方丈慧能往崇福寺深處走去,一路上他心中的憤怒漸漸平息,轉頭卻是想到。
這玄陰觀?
是不是能成為崇福寺,打擊玉蟬觀的刀子。
郡守的親信,同樣也將郡守的邀請與玄陰觀的情報送入了玉蟬觀中。
與樓宇綿延,香火鼎盛的崇福寺相比,玉蟬觀就顯得寒酸了許多。
雖也有香客往來,但也冷清了不少。
接見郡守親信的,也是玉蟬觀的觀主。
玉蟬道人,一位差不多有五六十歲,卻鶴發童顏的矍鑠老道。
看了玄陰觀的情報,玉蟬道人也是眉頭緊皺,心中思緒萬千。
“使者請回,郡守的邀請老道我定會赴約!”
送走郡守的親信,玉蟬道人叫來觀中的筑基修士,討論起玄陰觀的存在。
觀中道人數量不少。
連玉蟬在內有五位筑基修士。
五人聚在一起,談起玄陰觀,都是各有見解。
“這玄陰觀我聽說過,前些年我去霧山訪友之時,見到東平縣里出了個狠娃娃,好像叫什么陸風的。”
“他為了復仇竟是煉了最痛苦的血影神功,還成功入道煉出真氣。”
“最讓我感興趣的是,他為了修煉血影神功,竟然在東平縣里大辦牲畜養殖場,以屠宰動物,收集的鮮血修煉血影魔功,克制心中嗜血魔念,竟是將血影神功煉出了一定境界來!”
說話的是一位中年道人,他穿著一身素色道袍,身上有些書卷氣,成竹于胸,不驕不躁。
此道人名為玉書,筑基初期修為,擅符法,在玉蟬觀中也是赫赫有名。
陸風對這玉書道人沒有任何印象,但玉書道人卻是將陸風早年的一切根底都摸了個清楚。
“陸風那小崽子,我觀察了一些時日,確認他不會作亂后,才讓他在東平縣里繼續修行,不然以我當年的脾性,早就把他這個修煉血道的魔修給斬了!”
玉書道人摸著胡須,說起陸風之事,也有些恍然。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你說的這個陸風是誰了,當年你就跟我們提起過這有些怪的血道魔修!”
“對對對,前些日子我還收到過清源縣,靈源觀的觀主周平的信,信里他曾提起過玄陰觀的厲害,說是現在玄陰觀發展壯大,勢力雄厚,他不得不帶著靈源觀入了玄陰觀麾下。”
聽著玉書道人的描述,觀中其他幾位筑基道人也都想起一些有關玄陰觀的事。
互相一對照,他們才恍然發現,陸風經營的玄陰觀,已經在幾年時間里發育成了一個不小的勢力了。
“就是不知道這玄陰觀是否有筑基期的修士坐鎮,不然以他們現在這個出頭鳥的狀態,怕不是要引來郡守的打壓了!”
玉蟬道人總結道。
從情報上來看,玄陰觀的觀主現在最起碼有個練氣后期的修為。
但,練氣后期易修,筑基三關卻是難如登天。
以玄陰的底蘊,恐怕是沒有孕育筑基修士的土壤。
而在洪澤郡中廝混,有沒有筑基修士存在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