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殺手在什么時候會不殺人?”
將這個問題反轉,得到的問題就是——
“一個殺手在什么時候會殺人?”
“仇恨,利益。”馬昭迪總結著:“即使是超級罪犯這群神經病,也有自己的殺人理由,即使像是小丑那樣純粹的混沌瘋狂,也是為了除掉節日殺手而跑到哈維的家里的。”
“不管是殺人的快感,還是展示自己的能力,或者單純的想殺,總歸是一個‘想’字,但要讓他‘不想’殺自己,就說明謎語人跟這兩點毫無關系。”
“或者說,他主動避開了這兩點。”
“他跟節日殺手沒什么交集,所以沒有仇恨,但今天教父請他來找出節日殺手的身份——這絕對會觸犯到節日殺手的利益。”
“他沒有殺謎語人,是因為謎語人沒有對他造成利益損害,他故意避開了節日殺手的真實身份,所以節日殺手也恰好順應愚人節的節日規律,沒有殺他。”
不呼喊,不求救,主動靠住墻,繃緊身體,就不會因為亂動導致被子彈擊中,眼睛盯著槍口,是為了防止節日殺手真的起了殺心,保留反抗的余力。
謎語人未必知道節日殺手是誰,但他絕對知道節日殺手不是誰他從教父和節日殺手的包夾中活了下來,而且還成功脫身了。
“蝙蝠俠在懷疑哈維.”馬昭迪想著:“這可不是好事,不過好在,情人節的那天,我做了點事情。”
“我在爆炸襲擊結束的時候給哈維打了一個電話,這個電話或許拖了十分鐘左右時間,而他在打完電話以后才離開了韋恩家。”
我就是他的不在場證明,馬昭迪想著,即便阿爾弗雷德在那時可能沒有看表,但只需分別找我和戈登警長確認那通電話的時間,還有案發時間,蝙蝠俠就可以排除哈維在那一晚的嫌疑。
問題在于,去掉了這些人以后,究竟還剩下誰?
馬昭迪的腦殼脹痛,在做排除法的時候,他多少還能想到點東西,可要展開聯想的時候,思緒又太過繁雜,可能性太多太多,模仿作案,多人作案,男女合作,甚至教父,馬羅尼,雙面人格覺醒各自做幾個案子,或者有反英雄跑來哥譚市的可能性都有,一旦打開思路,就會發現自己接觸到的線索還是太少。
在這個混亂而瘋狂的城市,他不敢確定自己一定是清醒的。
也許,該攛掇著蝙蝠俠那個災星去找找謎語人?
時間過得很快,由于節日殺手的無差別攻擊,讓羅馬人和馬羅尼家族似乎彼此都冷靜了下來,馬昭迪仍然處于擱置狀態,部分法爾科內家族的成員似乎對于養著這么一個無法發射,又不屬于家族的災星武器感到有些不滿。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主管沒說要取消掉四月將要打給他的那六萬美元。
拋開怎么省都不太能省下來的資產點,馬昭迪賬戶上的現金倒是累積到了一個蠻可觀的額度,去掉支出,大概還剩下有將近二十萬。
至于不太值得慶幸的事情,就是謎語人真的很能藏,在他不搞事且想要活命的情況下,不剩多少精力的蝙蝠俠暫時沒能找到他。
他的主要精力都被集中在了應付哈維·登特那里。
“維農那小子確實和馬羅尼有來往,他不可信。”
“但這份資料卷宗確實是真的,戈登。”
“你確定你要這么繼續這么干?”
“逮捕哥譚市最有名的市民之一?”哈維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蝙蝠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