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嗎?沒人知道,但大家都下意識遠離了那座冰雕。
“我想,折斷的骨頭才是最好的課本,而你們現在仍然學藝不精。”
維克多的聲音適時響起,這一次,他的聲音語調依然沒有任何起伏,但此時,那平直的聲音在所有人的眼中就變成了冷酷無情的寒風,身上的裝甲和冰凍槍也開始四溢出冰冷的殺氣。
“你們很聰明,沒有人去動那座冰雕,我的冰凍不是只作用于體表,如果那座冰雕被打碎了,那位.他叫什么來著?”
他稍微想了想:“嗯,無所謂,不管他叫什么,如果有人試著破開那座冰雕,就會發現,里面的人和體表的那層冰塊一起碎成冰渣,不分彼此地混在一起——所以我勸你們把它就放在那里,等到他自然解凍。”
看到所有囚犯此時都收斂了剛才的囂張氣焰,維克多才將手里的冰凍槍掛回了腰間,臉上露出一個僵硬可怖的笑容,它當然談不上有多好看,于是眾多犯人們又齊齊打了個哆嗦。
“現在,我們才算是正式認識了。”
此時,心情正好的馬昭迪正有了些空隙,他本想直接出門去找找零工,結果又接到了戈登警長的電話。
“什么?法爾科內又想求和?他就不能多堅持一陣子嗎?”
“哦,路易吉也有點挺不住了.唉,馬羅尼的老爹就這程度?那他也不行啊。”
反正損失的不是自己的錢,他此時說的都是純純的風涼話,實際上,馬羅尼和法爾科內的爭斗已經讓兩邊都元氣大傷了。
“不能再這樣下去起碼我們兩家的決戰不能放到現在。”
公寓里,羅馬人煩躁地點起了一根煙,此時,他的身邊既沒有索菲亞,也沒有卡菈·維蒂,實際上,家族的高級成員已經被送進去七七八八了。
他也沒想到路易吉的意志如此堅決,掌握的證據又這么齊全,不過卡菈和索菲亞其實不算是意外,這兩個人都是他故意送進去的。
索菲亞和薩爾·馬羅尼有了感情,他自然不能再信任這個女兒,實際上,他一直是把索菲亞當成左右手,而非女兒,他也并不敢確定索菲亞是真的把自己當成父親。
畢竟,在小兒子死掉之后,她就是最有希望繼承法爾科內家族的人。
而卡菈則更不用說了,他完全可以確定這位妹妹會抓住每一個機會篡奪他的權利,乃至于篡奪這座城市,從她來的第一天起,這種野心就從沒有掩飾過。
雖然借助這次的斗法清理掉了內部的隱患,也和韋恩,馬羅尼一起默契地配合斬斷了外部黑幫的觸手,但有一件事讓他感到越發不安,韋恩集團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與其說是在經營監獄,不如說是在經營一個龐大的人才工廠。
敏銳的老狐貍察覺到了問題,甚至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即便一個龐然巨物努力表現得人畜無害,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容忽視。
我得和路易吉談談,他想著,不能再斗下去了。
“叮鈴鈴——”
此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法爾科內看著來電顯示,心頭巨震,因為那是一個意想不到的號碼打來的電話。
那是阿爾貝托打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