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嗎的變態怪物。”
聽著電臺里的新聞播報,出租車司機直接零幀起手,開口罵了起來:“先是他嗎的股市跳樓,然后是他嗎的雞蛋漲價,這次又他嗎要來個什么鬼東西?”
后排座位上的萊斯特卻無心聽他抱怨,他聽著廣播里的新聞,驚恐地伸出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那摩斯那摩斯!”
他忍不住抓住了一旁康斯坦丁的胳膊,瑟瑟發抖地問道:“那摩斯在這里,對不對?我好怕,約翰,我好怕.”
康斯坦丁面無表情地坐在他的身旁,他已經懶得再解釋了——自從幾人從英國倫敦的希斯羅起飛以后,萊斯特的嘴就沒停過。
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朋友,康斯坦丁真想直接對著他罵一句“叨逼叨的閘總,閉嘴!”
堅持到現在,康斯坦丁心里已經極度煩躁了,他現在非常想要直接掏出槍來一槍崩掉萊斯特——起碼在腦內幻想這種場景有助于他舒緩情緒。
“約翰,午夜老爹那邊有粉嗎?我真的很需要那玩意”
馬昭迪嘆了口氣,把自己的帽子重新扣在了他的腦袋上:“萊斯特,克制一下你自己,有我在,是不可能允許你再吸哪怕一毫克粉的。”
與此同時,電臺里的聲音已經變成了醫學家和神學家的辯論。
“受害者的特征是對他所迷戀的物體表現出極強的吞噬欲望,有可能是病毒感染導致的行為失常.”
“無稽之談,此乃我主對罪人的神罰,是對世人的警告,是公義降臨的預兆!”
“阿諾德醫生,班斯瑞那神父,恕我直言,但你們得聽聽這個新的消息——布朗克斯區的一個三十歲男人,用自己收藏的珍藏版漫畫撐死了自己.”
“好得很。”康斯坦丁心里想著:“人們盡可以按照立場在這兩者中選邊站,但與此同時,誰又能想到這兩方全都跟真相毫無關系呢?”
此時此刻,在紐約市的一棟高樓之中,來自地獄的低語正輕聲響起。
郁郁蔥蔥的綠色植被填滿了房間,在整整上千平的巨大空間內,棕櫚,積水鳳梨,鳳尾蕨,榕樹雨林里分布的眾多植物在這里交錯生長,時不時還有各類小型動物從植被間爬動,這讓它看起來不像是一間人造的普通溫室,而更像是一個超小型的室內生態系統。
這房間的主人絕對財力非凡——想要在鋼筋水泥澆筑的高樓大廈中做到這件事,其中花費絕非一個小數字。
夕陽透過玻璃外墻照入房間內,給室內的一切都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植物叢林中突然走出一個身穿西裝的壯碩男人。
他從一張供桌上抱起一個人類的骷髏頭骨,在金色的光芒下顯得有些詭異。
“你感覺到了嗎?”他對著頭骨問道:“空氣中那股危險的味道——來吧,姐妹,暫且先從地獄的愉悅中抽身,給我些建議吧。”
言談間,他舉著頭骨來到巨大的玻璃幕墻邊,這層溫室正處于這棟大樓的最頂層,從這里向外看去,能夠將燈火通明的紐約市,連同整片天空一起盡收眼底。
“看,屋外的叢林中有什么正在移動——你死去的雙眼能看到它的面目嗎?你死去的嘴巴能否吐露出它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