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到醫院之后,馬昭迪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的安寧日子。
三蹦子稍稍篡改了一下他的檢查結果,醫生和護士便認為他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因此記者們對他的采訪也受到了不少限制,在前三天把能問到的東西都問得差不多之后,就再也沒人來打擾他。
雖然這段時間沒法出去擺攤賺資產點,稍微有些可惜,但畢竟還是難得清凈了一小會,到底不算是一件壞事。
在這段時間里,巴里,斯納特,丹頓,還有實驗室的其他人都來看過他,甚至連喬和辛格也來了。
不過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停止了在家休假,重新回到警局上班了,警局高層說是他們的短期休假正常結束,但是這件事到底有沒有輿論的影響因素,大家都心知肚明。
第一天只有網上的視頻,第二天有了媒體的報道,而新聞的影響果然在第三天的時候正式爆開,場景堪稱一石激起千層浪,黑人群體和lgbtq群體們立刻開始下場,參與了這場對于軍方上將的口誅筆伐,并正式成立了抵制組織,開始在街道上進行游行活動,聲浪之大,甚至一度從醫院的窗外傳到馬昭迪的耳朵里。
由于馬昭迪的囑咐,中心城的留子們這次都沒怎么鬧騰,事情也正像是他說過的那樣,亞裔在這件事里幾乎沒什么存在感,就連馬昭迪本人也只是受到了前幾天的短暫關注,然后就沒有人再提到關于他的事了,大家一開始為被免職的辛格和喬打抱不平,后面就有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指責艾爾林。
這邏輯很簡單,如果一個人一直獨斷專行,濫用特權,以勢壓人,但又一直得不到懲罰的話,那么他當然會養成習慣,艾爾林就是這個樣子,被他整過的人只多不少,蘇茜,馬昭迪,喬和辛格只是其中的幾個普通人,而手里有點權力或者資產的受害者則數不勝數。
現在,這些人和另外兩個抗議群體一起發力了。
“老馬,艾爾林最近似乎有點慘的樣子。”
蘇茜眉開眼笑地坐在床邊,把報紙展開在馬昭迪的眼前:“就連他縱容士兵們在基地審訊室里醉酒的照片都流出來了,原來基地里也有人不喜歡那個老混蛋。”
“這個很好理解,正常人都是這樣的。”馬昭迪聳聳肩:“敗則懷恨在心,勝則反攻倒算。”
“你覺得我有沒有機會借此控訴軍方的人體實驗.”
“不可能,別想,老實茍著。”馬昭迪一秒三連;“有的團可以打,有的團就得跑,如果你稍微留意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這場戰爭已經不再是我們的戰役了,你連魔法都沒法用,怎么跟著人家一起沖鋒?不怕被挑出來打了?”
“呃雖然聽不太懂你在說什么,但我覺得有道理。”
蘇茜撓了撓頭:“那我還是不去了。”
“找個地方練練你的控制能力就行了,聽我一句勸,蘇茜。”馬昭迪說道:“即使你能控制自己的能力了,也別參與到星辰實驗室的事情里面.政府對超能力者的探索項目不會停下的,你一旦露頭使用自己的能力,就會被立刻注意到。”
說到這里,馬昭迪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轉而問道:“你有父母嗎?”
“他們.是在四十多歲的時候生下我的,在他們壽終正寢之后,我才進入了軍隊服役。”
馬昭迪嘆了口氣:“節哀順便。”
“沒關系,我現在已經沒有那么悲傷了。”
“那你有其他家人沒有?”
“沒有。”
“朋友?”
“有幾個,但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