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的小白臉,這種話也敢說給他老人家聽。
時冕感受到了旁邊人的威壓,他識相地閉上嘴,拿起旁邊的水杯戰略性喝水解渴。
病房外又響起了兩道敲門聲,不過兩三秒的時間,陸硯辭就推開房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外面的陽光明亮,他卻是滿身陰寒。時冕眼眸看向他,見他走進病房內時便掀起一股不易察覺的冷氣和微涼。
見到老軍長,陸硯辭腳步一滯。他目光從時冕身上快速掠過,隨后便規矩地停在病床一米處,朝軍長行了軍禮。
“你的守衛站在門前,連我都不讓進。”老軍長看向陸硯辭,他聲音陡然變了味道,里面威懾明顯,冷漠又生硬,“你就是這么管教下屬的?”
病房內片刻沉寂,陸硯辭神色平靜,他淡聲道:“病人情況特殊,外界須嚴加防范。”
“你倒是會說。”老軍長站起身,他無意與陸硯辭多加交談,拿了桌上的記錄冊就往外走,“和我出來。”
陸硯辭側過身體,老軍長從他面前走過時暗示性地停了停,隨后緩步離開。
屋內只剩下了陸硯辭和時冕兩人。
時冕黑圓的眼睛看向他,他剛剛彎起眼眸,陸硯辭便驀地移開目光,開門離去。
時冕:“……”
時冕重新躺回床上,病房的房門被守衛從外關上,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打開手機,見聊天框亮著,陸硯辭在這十分鐘內拍了四百四十七次他的腦袋。
*
時冕出院之后再次回到了別墅里面。
這棟別墅里的人少了很多,時冕再次走進里面,只有管家依舊等候在門口。
“他今晚還不回來?”時冕問道。
“是的,最近軍部事務繁多,先生依舊要留在軍部休息,晚上不回來了。”
時冕咬肌動了兩下,沒說話。
二樓的房間空曠,時冕推門進了自己房間。他屋內的東西還是按照以前的樣子堆著,雜亂,無章。
放在中央房間的玫瑰和薔薇都還開著,時冕進去給它們換了水,這才慢吞吞地走進了自己房間里面。
房門都上了鎖,時冕躺床上打了幾把游戲,到十二點時才切屏去看了自己的聊天框。
他和陸硯辭的對話還停在他從醫院蘇醒的那一天。
自此之后,再無交流。
時冕盯著屏幕看了半晌,他手指敲擊鍵盤,隨便打了幾個字上去。
[今晚回來嗎?
發完之后他就將陸硯辭的聯系方式全都拉黑刪除,把手機設置靜音扔到了旁邊。
他該睡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凌晨兩三點時,時冕還有些半夢半醒。樓下似乎有汽車發動的聲音,只是離得太遠,時冕聽得并不真切。
管家還在樓下等候,他確定了時冕房間里的燈已經關上了近兩三個小時,這才發消息告訴陸硯辭。
“先生,他睡了。”
收到消息后陸硯辭才將車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