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覺得今年的倒數第一要換人了。”
“不能吧,那姜雀再厲害也只是個練氣期,還能把凌霞宗帶飛了不成?”
“不管她行不行,宗門大比停了近百年的賭局又能開了。”
往年的大比實在沒有押注的必要,天清宗萬年老二,第一不是梵天宗就是六壬宗,凌霞宗連大比的門都進不了。
今年多熱鬧,不僅多了個赤陽宗,凌霞宗也支棱起來了,梵天宗剛開場就被團滅,場面癲到讓人完全預料不到下一刻會發生什么。
一個姜雀就把近千年來無聊的大比攪得天翻地覆。
別的不說,今年的賭局一定很精彩。
秘境里,白蘿卜們捏碎了最后一個人的命牌,不一會,姜雀眾人就被傳出秘境。
比賽結束。
明鏡臺上出現各宗分值。
天清宗三十八分。
凌霞宗十二分。
梵天宗零分。
六壬宗零分。
赤陽宗零分。
三個宗門排排坐,大家都是大零蛋。
梵天宗眾人莫名其妙抬起了頭,總感覺好多了。
哎嘿,大家都是零分。
一起丟人就沒那么丟人了。
對姜雀的怨氣也詭異地煙消云散了,甚至還有點感謝她沒讓梵天宗孤孤單單地得零分。
結果姜雀欠不嗖嗖地晃了過來,昂首闊步從淘汰席走過,笑得十分燦爛:“好啊,手下敗將們。”
徐吟嘯剛美好起來的心情立刻破滅了,他十分不解地看向姜雀:“你真的不怕被人打死嗎?”
姜雀云淡風輕地攤手:“現在可不在秘境里,傷到我可是要被禁賽的嗷。”
聞耀半點不怕氣死人,也跟著搖頭晃腦:“要被禁賽的嗷。”
十二個白蘿卜異口同聲:“要被禁賽的嗷。”
徐吟嘯:“......草。”
這種看不慣又干不掉的感覺真令人窒息。
其他宗門的弟子怕被氣死,很識趣地去找各家長老匯合,長老們也是滿臉菜色,就屬凌霞宗長老腰板挺得直。
青山長老也很是開心,欣慰地望著這幫兔崽子。
形勢大好啊,說不定今年真能干他個第一。
淘汰席上的弟子頃刻散了個干凈,姜雀無聊轉身,迎面就是一群異常興奮的宗門弟子。
“姜雀姜雀!你的那個癲陣叫什么?能教教我們嗎?”
“還有你那些丹,怎么煉的?記在哪一本丹方里?火候怎么掌控?”
“還有還有,你是怎么想出來那么多妙計的,另外,今年大比有沒有信心帶天清宗拿個第一?”
高臺上,任老合上《宗門大比實錄》,笑瞇瞇看向無淵:“仙主......”
他順著仙主的視線望去,看見成堆激動興奮的弟子,一群愣神的白蘿卜,還有那個在秘境里大殺四方此刻卻有些懵逼的練氣期弟子。
任長老十分沒眼力見地問:“仙主怎么這樣看著那位姜雀仙友?”
都不帶眨眼的。
無淵收回視線,清冽眸光淡淡落在他身上。
任長老突然氣短:“看看看,您隨意。”
無數弟子圍著姜雀,這場面讓她瞬間想起試煉場那天,那次之后她昏天黑地忙了整整三月。
睡覺時間都是擠出來的。
姜雀不動聲色后退一步,扔出靈劍,大喊一聲:“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