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雷符可劈不了大乘期的天雷,雀主大人。”
無淵伸手勾了下她的小包袱,眼底略有戲謔。
“真的嗎?”姜雀死死抓著包袱,不敢置信。
無淵看了眼她的表情,正想跟她說自己在北境找到了寂痛珠,只要戴在身上就感覺不到痛意。
“你皮糙肉厚不怕劈,但我不行的。”姜雀委屈巴巴,“被雷劈真的很痛,嗚嗚。”
“這鴛鴦鎖真的沒辦法解嗎?真的沒有嗎?”
無淵:“......”
痛死這死東西算了。
他把珠子往姜雀懷里一扔,轉身就走。
“這是什么啊?仙主大人!”姜雀在身后喊。
無淵人已消失,只聲音飄在半空:“雷珠,戴上天天被雷劈。”
“切。”姜雀皺了皺鼻子,看著手里赤紅的小珠子,“我才不信呢。”
“先給鰻鰻戴上試試。”
正在一旁跟朱雀玩石頭剪刀布的電鰻:“?!!”
跑。
“來吧,我的嫡長獸。”姜雀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它一顆頭。
電鰻:早晚死她手里。
當晚,姜雀從自己房間里扒拉出了落滿灰塵的《奔雷訣》。
這還是當初幾位長老哄搶她的時候,云英長老塞給她的,她記得長老說這是本上品功法,能引九天玄雷。
引雷符劈不了大乘期的雷,這玄雷總能劈得了吧。
《奔雷訣》共有九層,姜雀在梧桐樹下練了一晚上勉強練到一層,成功引來一道小雷,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劈了下來。
她看著院中的焦黑雷印以及那團淡綠靈氣,對《奔雷訣》很是滿意。
這引來的雷不僅能劈人,雷留下來的靈氣還能為己所用,好東西,找師兄拂生他們一起練。
姜雀結了個聚靈陣把那團靈氣困住,站在院中大喊:“師兄們!拂生拂生拂生!”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沖到姜雀院中的幾人還以為出了什么事,結果見她拿出《奔雷訣》:“一起學劈雷吧。”
幾人眼神一亮:“好!”
六個小腦袋湊在一起研究訣法,拂生聽師兄們把當初幾位長老哄搶姜雀的場面聲情并茂地講了一遍。
給拂生聽得一愣一愣的。
她看看《奔雷訣》又看看姜雀,問出了和師兄們當初一樣的問題:“你真的要我們一起學?”
這可是上品功法,多少人求之不得,得一本恨不得捂得嚴嚴實實的。
姜雀看著眼前幾個呆瓜,要換做別人,有機會學習上品功法,不早嘻嘻嘻地開始學了,哪像他們,總是再三確認,生怕她吃虧。
“行,那不學了,我這就獨吞。”姜雀從師兄手里拿過《奔雷訣》就往嘴里塞。
“!!!”
“你真吞啊你!”
“這是上品功法,死丫頭!”
“學學學,我們這就學!”
幾人正鬧著,沈別云突然察覺到一道目光,按著劍抬頭看去,居然是徐吟嘯。
他正御劍立在半空,怔然低著頭,不知看了多久。
徐吟嘯是來送錢的,看著姜雀幾人在打鬧,不知怎的,突然開始走神,他們師兄妹們之間好像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刻。
姜雀幾人隨著沈別云的視線看去,徐吟嘯這才回神,搖頭甩去愁緒,落到院中,將錢袋遞給姜雀。
“哇。”好大一兜子靈石。
姜雀解開袋子看了眼;“這不止十萬靈石吧。”
“嗯。”徐吟嘯眼下泛著青,“有六十萬,余下的是給你的謝禮。”
這小伙子,懂事了啊。
姜雀把靈石裝進須彌袋,看著徐吟嘯暗暗贊嘆。
“白洛州怎么樣了?”葉陵川在旁邊問。
徐吟嘯忍不住嘆氣,搖頭道:“不是很好,白天看著沒什么,晚上的時候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發呆,一整夜都不動一下。”
姜雀沉默了會,問:“你怎么知道他晚上在發呆?”
徐吟嘯:“我趴他房頂上看的啊。”
眾人:“......”
“你們干嘛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我?”徐吟嘯急忙為自己辯解,“是有點不地道,但師傅要我保護師兄,還要防止師兄尋短見,只能這樣了。”
沈別云拍拍他的肩:“好了,我們也沒那個意思,大家畢竟也算共患難一場,你就是傲了點嘴硬了點脾氣臭了點,其他毛病倒也沒有。”
葉陵川接話:“還有術法也差了點。”
孟聽泉:“長相也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