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誰要?
三人表情管理失敗,瞠目結舌地看著姜雀。
“這么驚訝嗎?”姜雀看著三人的呆樣,不由笑出聲,“只是個建議而已,至于要不要這樣做,看你們自己。”
說完,她把手中的玉墜妥帖收進須彌袋:“玉墜我先替你們保管,放心,不會亂用你們的神力。”
三人眼睛瞪得更大了:“你確定...只是保管?”
姜雀覺得有必要替自己澄清一下:“當然,我向來說話算話。”
要坑人的時候不算。
三人:“......”
信不了一點。
云千重腦瓜子嗡嗡的,簡直欲哭無淚,姜雀的建議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
他們是沒那膽量跟神硬剛。
向別人要也不是什么好辦法,反正要是有誰跟他張嘴要神力,他能直接送他去投胎。
云千重腦瓜一轉,拉著云深和云婉走到無人的角落。
“你們怎么看?”
云婉悲痛搖頭,面如死灰:“我看我的人生算是完了。”
沒有玉墜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云千重:“......”
這么受打擊嗎?
云深比云婉好一些,他的想法和云千重不謀而合,兩個辦法都不可行:“為今之計只有搶回玉墜,盡快趕回無上神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簡化符不學就不學了,比起失去玉墜,他們寧愿被宗主處罰。
云千重同意,但是:“我們要怎么搶?”
一句話把三人徹底干沉默了。
想起姜雀方才的陣法,三人都心有余悸,云深凝神想了許久,憋出一句:“不能硬來,只能智取。”
云千重繼續靈魂質問:“憑什么智取?”
“就憑咱們被師嫣一眾騙了十幾年的腦子?”
云深、云婉:“......”
這實話是真難聽啊。
“還是直接動手吧。”云深不動聲色嘆了口氣,他們確實沒這自信能‘智取’了姜雀,還是采取最原始的辦法吧。
做出這個決定的那刻,云深是痛苦的,當了這么多年天驕,誰沒事愿意承認自己腦子不好啊。
但是沒辦法,這好像是事實。
“姜雀姑娘那陣法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沒有對抗之法。”云深冷靜回憶當時的情況,想起從姜雀額間飛出的符箓,“催動那陣法的應當是本命符。”
“威力之所以那么強,多半是因為我突然襲擊,本命符以為姜雀姑娘有生命之憂,這才拼盡全力抵抗。”
“若只是小打小鬧,威力不會那么強,所以,我想了一個辦法。”
兩人略顯期待地看著他們敬重的大師兄:“你說。”
云深:“咱們稍后兵分兩路,千重趁機去偷姜去姑娘的須彌袋,我和云婉負責控制住她和周圍眾人。”
“拿到玉墜,咱們立刻離開。”云深說完,抬眸看向兩人,“如何?”
云千重和云婉眼里的光一下就散了。
云千重憋了半晌,沒忍住,問:“除了當小偷,沒有別的辦法嗎?”
他們可是無上神域的親傳弟子。
偷東西?
還有沒有點尊嚴了!
‘小偷’兩字化成一根小刺,倏然扎進云深胸腔,他木著臉說:“那你們有什么好意見?”
兩人臉色一僵:“......”
“沒、沒有意見。”云千重撓了下鼻尖,輕而易舉就說服了自己。
雖然這法子確實有點遜,但誰讓姜雀那么牛逼呢,再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而且無上神域那群人又不會知道他們偷東西,沒事的沒事的。
“就這樣吧,咱們商量一下具體怎么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