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大人因為太過震驚而不敢相信。
姜雀看了眼無淵有些失神的眼,以為他是真的沒聽清,于是踮腳湊到他耳邊:“我說,我發覺自己對你有些在意,怕——”
無淵突然伸手捂住她的嘴:“夠了。”
他低聲說完,彎腰抵在姜雀肩頭,賴在她身上待了好一會,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直女出招簡直防不勝防。
一句話就能讓他潰不成軍。
無淵抵得太久,姜雀微微偏過頭,看見他泛紅的耳尖,頓了一下還是說:“我站累了。”
“嗯。”無淵直起身,單手環住姜雀的腰往上一提,讓她坐在了自己曲起的右臂上。
姜雀低呼一聲,撐著無淵的肩膀坐穩,驚訝道:“你......你現在連這招都會了?”
她低著頭,垂下的發絲輕撫著無淵的側臉,他很淺地勾了下唇角,就這樣抱著人往床邊走去:“今天晚上做什么?”
姜雀回得很快:“修煉,準備戰帖,想一想宗門該怎么建。”
無淵把人放到床邊,屈膝蹲下,視線與她持平:“靈地拿到了?”
“拿到了。”姜雀回完才覺得不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你是故意派我去的?”
無淵沒有直接回,伸手到她發間,取下不知何時落在其中的一根松針:“褚宗主給我回信,說你處理得很好。”
姜雀已經有了答案,于是也沒有再追問,視線落在他指尖松針上,說:“赤陽宗地界有許多松柏。”
應該是路過某棵樹時掉下來的。
無淵點了下頭,把松針收進掌心,繼續問:“要不要我幫你寫戰帖?”
姜雀眸光微亮:“好啊,我說你寫。”
有人代勞她自然樂意。
無淵起身走到桌邊,在轉身之際,把手中松針收進了須彌袋,而身后的人也趁他轉身迅速換了身衣裙。
姜雀在房中時不穿宗服,慣穿一件月白長裙,領口和袖口用淺藍色絲線簡單勾勒出云紋,素雅舒適。
無淵在桌邊坐定時,她已經摘完了發間珠釵,青絲隨意披在肩頭,伸了個大懶腰很舒服地嘆出一口氣。
無淵執筆時,姜雀從須彌袋中拿出顆靈果咬下第一口。
‘咔嚓’一聲輕響,牙齒咬開果肉,無淵聽到動靜回了頭,一眼看到坐在床上的人。
就那樣看了很久。
姜雀沒在看他,許是因為在想戰帖的措辭,目光虛虛落在半空,眉頭微微皺起,連咀嚼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暖黃的光線從她頭頂傾泄而下,映出她臉上細小的絨毛,還有脖間幾處尚未消去的吻痕。
無淵垂下眼,沒再順著吻痕往下看,回神專注盯著手中紙筆。
“你這樣寫。”姜雀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致梵天宗沈宗主。”
無淵執筆落字。
“久聞閣下威名,術法精妙,吾自修行以來功法日漸精進,但多年止步不前,今特向閣下邀戰,于......此戰無關生死,只為切磋......”
“落款寫渺神宗穆念春。”
姜雀話音落,無淵也隨之停筆,她下床走過去,探身朝桌上紙筆看去:“你寫得......你寫我名字做什么?”
一張紙上工工整整寫滿了‘姜雀’兩個字。
無淵放下筆,側身看向她,因為位置的關系而微仰起頭,淡色的眸底只映出姜雀的身影:“你之前說不許隨便親你,那若提前告知,是否可以?”
姜雀含著一口果肉愣在原地:“嗯?”
話題是怎么跳到這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