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蕪把靈石還給兩人,在姜雀身前蹲下。
師兄們和拂生緊張又擔心,緊挨著青蕪站在她身后,神情凝重地盯著姜雀心口。
拂生見姜雀胸前銀劍和流出的血跡,低聲問青蕪:“這劍是不是要拔,她怕疼,我先給她吃點止痛的——”
“噗呲——”
青蕪干脆利落拔出長劍,掌心往姜雀心口一按,碧光閃過,青蕪起身:“好了。”
眾人齊齊懵逼,無淵準備去拿寂痛珠的手也頓在半空。
姜雀低頭看著心口處,血已經止住,傷口也完全愈合,好像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若不是胸前還沾著血跡,根本看不出半點受傷的痕跡。
“多謝!”反應歸來的聞耀幾人對著青蕪鞠了一大躬,隨即呼啦圍到姜雀身邊將她上下看了遍。
沈別云不放心地問:“可還有哪里疼?”
姜雀從無淵懷中直起身來,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也自然分開:“沒有。”
聞耀在她后心處輕輕拍著:“真沒事了吧?”
姜雀朝他們呲出大牙,原地做了套廣播體操,做到一半就被師兄們和照秋棠七手八腳攔住:“好好好,信了信了。”
幾人剛看完她心口插著劍,實在看不了她這么大動作,恨不能現在就把她背回嵐云峰,在屋里養上十天半個月的。
拂生正在須彌袋里找衣服給姜雀換。
姜雀正在跟青蕪道謝,御霄也在青蕪身邊。
“大恩不言謝。”姜雀會永遠記著她們的恩情,“日后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管開口。”
青蕪也沒有跟她過多客套,淡笑著應了聲好。
“我會妥帖安頓好被送到紫霄靈域的百姓。”青蕪看了眼滿目瘡痍的滄瀾界,望向姜雀的眼神有幾分悲憫,“百姓們家園盡毀,回來也無處安身,等你們重建好滄瀾界我再把百姓們送回。”
青蕪有些擔心:“房屋田舍倒是好辦,斷峰也并非毫無辦法,但是這靈柱你準備怎么辦?”
姜雀笑了下,說:“不必擔心,我有位朋友——”
“邪門丫頭!”天邊掠來一束碧光,姜雀話音一頓,說冤種冤種就到。
她看了眼身上尚未換下的血衣,當即捂著心口往后倒去:“啊,好疼。”
拂生、照秋棠和幾位師兄一個閃身掠過去,拂生離得最近,正好接住倒下的姜雀。
師兄們圍著她你一言我一語,又驚又怕。
“怎么突然疼了,沒治好嗎?”
“剛才就不該跳那鬼操!”
“果然還是得靜養。”
姜雀躺在拂生懷里,捂著心口朝師兄們眨了下左眼。
幾人瞬間噤聲,明白過來這缺德玩意兒又要搞事了。
頃刻后,一束碧光倏然落在姜雀身側,轉眼化成人形,千秋的衣服像打翻了顏料缸,一眼看去能數出七八種顏色。
“不是,你怎么了?”千秋看見姜雀的第一眼明顯怔愣,似是沒想到她會是這副模樣,隨后又四處張望一番,“天道呢?”
姜雀十分虛弱地回她兩個字:“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