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雀:“......這話你信嗎?”
他什么時候只親過一下。
無淵回想了自己以往的‘罪狀’,啞口無言。
最后叼著姜雀手心軟肉淺淺咬了兩下,又把臉埋在她掌心緩了好一會,這才撐著床起身,把床上沒被他選擇的衣服一一收進須彌袋,隨后戀戀不舍地在姜雀臉側摸了兩下,說:“睡吧。”
話雖這樣說,但人還沒走,他的指腹依然抵在姜雀臉側,原地看她片刻,正要再說些什么,姜雀先他一步開口,提醒道:“你只是去五步之外的地方而已。”
真的不用這么不舍的。
無淵:“.......”
這情根到底是長沒長,怎么時有時無的?
他冷著臉在姜雀臉上捏了把,干脆利落地坐回桌邊貼瓷片,暫時不想理會身后那個不解風情的死東西。
他方才想說,他可以抱著姜雀去貼瓷片,她身形小,自己懷里完全放得下,他會把動作放得很輕,既能待在一起又不會吵到她睡覺。
可還沒來得及說就被打斷,之后想再提,但身后已然響起姜雀均勻的呼吸聲。
無淵堅持把小瓷人貼完才回過頭去看。
姜雀的床很大,睡兩個人也綽綽有余,她側身睡在里側,蓋著薄被,空出一大半地方。
無淵選好的那件衣服整整齊齊疊放在床頭。
他站在桌邊看了許久,看暖黃的光、喜歡的人、空出一半的床。
身上的黑金袍被收進須彌袋,月白綢衣裹住肩背,無淵輕手輕腳躺到姜雀身旁,他沒什么睡意,撐著頭,垂眸看著安睡中的姜雀。
他連呼吸都放輕,撫過她臉側的碎發,指腹輕蹭過她的眉眼停在臉頰旁。
心臟處還殘留著幾分不明顯的痛。
雖然傷口已經愈合,但看到她心臟被長劍貫穿的那一幕卻不會隨著傷口的愈合而消失。
他并不怕死,但怕她痛。
無淵收回放在她臉側的手,從須彌袋中拿出寂痛珠,重新系了根繩綁到她腕間。
“別再痛了。”他俯下身,輕聲吻在她唇側。
抬起頭看了眼,又吻了一下,無淵想起方才她對自己的控訴,唇角小幅度地彎了起來。
他躺回床上,手臂探過姜雀脖頸,微微用力,將人攬進懷中。
溫熱身體帶著淺淡香氣撞入懷中的那刻,無淵閉上眼,下巴抵著姜雀發頂輕嘆一聲:“以前過的都是什么鬼日子。”
房間徹底安靜下來,桌上,小瓷人和小木雕緊挨在一處,床上的兩人交頸而眠。
......
一夜無夢,清晨,無淵是被一腳踹醒的。
習慣獨居且愛好彈射起床的姜雀一腳把人踹下了床。
懵逼的無淵籠著被子坐在地上,清醒過來的姜雀已經迅速換上一件常服,在無淵頭上呼嚕兩把:“早!晚上見。”
無淵:“......”
今日他要繼續三日游的最后一天,姜雀則要跟五大宗主開戰。
她活力滿滿地走到窗邊,一把拉開窗簾,在傾灑進來的陽光下張開雙臂,揚聲喊道:“師兄們!咱們來商量點缺德事兒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