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不當我爸那種假贅婿,我要當真贅婿。
所以吃的穿的用的,當然是老婆花錢養我。”
唐玉笑得不行,直接捶了一把面前的人。
“你說這話豈不是要把你媽氣死?”
“她是很驚愕,然后被我氣走了。不過我收買的人說,我媽最近在關注其他行業,也許會投資什么新公司吧,這樣也好。”
失敗的婚姻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困在失敗的婚姻里面。
“你媽媽若是熱愛事業,自己開公司多爽,干嘛要一輩子指望你爺爺指縫里面露出一點錢。
如果喜歡戀愛的感覺,那就去和小男生談談戀愛嘛。只要有錢,年輕的小男生也是很熱情的。”
傅云深聽完這話原本是想點頭的,但最后直接低頭在頸側啄吻了一下。
“阿玉心中也期待著年輕的小男生嗎?”
唐玉心虛得趕緊仰起頭親吻安撫眼前的人。
廣場上有自由音樂人在那里演奏,兩人笑鬧著親昵了一會兒,一個意外的聲音在遠處響起了。
那是傅云深爺爺身邊的助理,兩個人轉過頭一看,傅云深的爺爺正在不遠處等著他們。
過了一會兒,三個人去了附近一個咖啡廳坐下,傅云深爺爺傅凌天開口了。
“我本來也不想打擾你們倆約會,只是有件事情我想了許久,總想找阿玉問一問。
但單獨找阿玉,我又怕云深以為我要做什么拆散別人姻緣的壞人,所以干脆今天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
唐玉牽住了傅云深緊張的手,然后對著面前的長輩問了起來。
“爺爺若有什么疑問直說就是,我這個人說話比較直來直往。”
傅凌天嘆息了一聲,這才緩緩開口。
“凌天制藥是我親手創立的,風風雨雨走了這么多年,我從來沒想過放棄。
可是現在孩子們都有自己的想法,當年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無法讓他們繼續開心快樂的當一家人,這個家終究要散了。
可是云深原本是不摻和這些事情的,但他現在卻同意將凌天制藥拆分,我認為這件事情和你有關系。
阿玉,我有些不明白,云深自己讀的是生物醫學,未來也要當藥物研究員,凌天制藥難道不是更適合云深嗎?”
唐玉看著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她沒有說出什么不敬的話語,而是將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
“爺爺,凌天制藥成立了幾十年了,研發藥物,生產疫苗,這上上下下的環節有太多人參與了,已經形成了一個龐大的產業鏈。
公司的股東經營著上下游的產業鏈,成為了這個利益環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樹大根深,連爺爺你都不能將他們趕走。
因此,凌天制藥未來根本就沒有能力創新改革,除非讓股東身后的那群利益全體全部都趕走,換新的采購換新的研發人員。
可是這可能嗎?”
一個公司成立了幾十年沒有研發什么新的藥物,就靠著舊有的利益群體活著,這公司本來就沒什么出路。
“爺爺,我說句不好聽的,你們生產的藥物,研發的疫苗,進入市場當中是靠著你們藥物的優越性,還是靠著那些關系售賣出去,我想你不會不清楚!
當然,現在市場就是這樣,效果差不多的藥物最后只能靠關系占據更大的市場,那些股東就能夠維持這樣的關系。
而這些股東背后的親戚網,他們開的公司又完成了公司上下游產業鏈,凌天制藥必須要采購他們的原材料,售賣的時候又是他們參與這個環節,所以這公司怎么改革?”
這就是唐玉不讓傅云深回凌天制藥的原因。
上上下下的利益網都已經被舊有的股東把持了環節,你研發個新藥物要他們同意。
就算你研發出來了,最后到了采購原材料售賣的環節,還得讓這群人滿意,那還玩個什么?
有這群人掣肘,根本就不可能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傅凌天聽完長嘆一聲。
“你說得對,是我一時之間沒想明白這個道理。”
這話說完,傅云深主動開口了。
“爺爺,也許幾十年之后,我和阿玉建立的公司也會陷入這樣的困境,但至少現在,一切都能由我做主,我更喜歡這樣的生活。”
“公司的那群股東,一心只想躺在舊有的利益上繼續吸血,到處編織著他們的親戚網!
而我們偏偏從事的是制藥行業,要是到時濫用原材料,或者為了節省成本干些偷工減料的勾當,那豈不是要出人命?
爺爺,咱們可是制藥公司,隨便幾個環節出了岔子,那都是要命的事兒!可如今公司已然有了這種不良傾向,到處都是關系戶,難道這群人能認真做事不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