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她倚靠在辦公桌邊,換上了極富御姐磁性的聲線:“忍不住了?”
電話里傳出男性急促且壓抑聲音:
“我、我受不了了,上班時滿腦子都在想亂七八糟的事情……求您了,只要一下下就好……”
“啊啦,就這樣求人的嗎?”
櫻井千鶴心情大好,她夾著手機,蹭掉靴子,坐上辦公椅,先后抬起修長的大腿,將其擱在桌面上,慵懶地打量著自己的腳趾。
“我、我現在還在公司……”
對方的聲音聽起來很為難。
櫻井千鶴打開臺燈,取出指甲油,漫不經心地涂著腳趾甲:“那你為什么還要給我打電話?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么?自己去廁所!”
“可是……”
“難道要我重復第二遍么?”
“好……”
伏見鹿抬起頭,感覺這個角度相當不妙。
或許是燈下黑的緣故,櫻井千鶴沒有注意到桌子底下的三雙眼睛。
“她怎么不去廁所尿?”川合小聲抱怨道:“搞得我也快憋不住了!”
伏見鹿心中越發后悔,他算是看出來了,在場四個人當中,只有他是正常人——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他打死也不會答應摻和這檔子事。
這場‘酷刑’持續了二十多分鐘,辦公室里彌漫著曖昧的氣味。
櫻井千鶴掛斷電話,臉上浮現出饜足的潮紅。她起身伸了個懶腰,趿拉著鞋子,踉蹌兩步,抬起后腳跟,用食指勾著鞋后幫穿好了鞋。
腳步聲越來越遠,辦公室門咔噠一聲上了鎖,三人總算松了口氣。
伏見鹿率先從桌子底下爬了出來,他站起身,活動著酸脹的關節,伴隨著一陣清脆的骨骼噼啪聲,渾身上下一陣輕松。
“我憋不住了——”川合沖出了辦公室,她感覺自己漏了幾滴。
源玉子雙手抱頭,蹲在原地,還沒從驚恐狀態中緩過勁來。
伏見鹿瞥了她一眼,扭著腰說道:“好了,事情已經查清楚了,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
“欸?”源玉子一怔。
“不是說要‘弄清楚匿名信內容’么?”伏見鹿不想再折騰下去了,他打著哈欠說道:“上面寫了什么,你也看到了,就此作罷吧。”
“那信上說的復仇威脅呢?還有殺人事件怎么辦?櫻井教官涉嫌殺人吶!事情完全沒有查清楚,怎么能就這么放棄?”源玉子不依不饒,又拽住了他的褲腿。
“關我屁事啊!”伏見鹿抖腿,試圖讓她撒手。
“你身為警察的正義感呢?你領的可是國家的稅金啊!”源玉子不僅沒有松手,反而用雙手抱住他的小腿。
“上輩子我就是因為多管閑事才被人捅死,這輩子我發誓要當個自私自利的小人,把自己的日子過好才是王道啊!況且我還沒上崗呢,學校還收了我一大筆學費和食宿費。要是被開除的話,我前期投入的金錢、時間和精力不就全都打水漂了嗎?”
伏見鹿狠下心來,正準備拽開源玉子的小手,卻見她忽然抬頭說道:“不就是錢么?”
“呃?你兜里有幾個鋼镚就敢這么說話……”
“五萬円!”
源玉子張開五指,可憐兮兮的說道:“我花五萬円,雇傭你做我的搭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