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櫻子最近在默默學習,只不過她手里的法典變成了漫畫。
每天早上,她起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掛歷上畫一筆。源玉子問她為什么要畫,她也不說,于是源玉子就跟伏見鹿說了這件事。
“啊,差點忘了!”伏見鹿一拍腦袋:“櫻子想去靜岡縣來著。”
他記性好得很,其實根本沒忘,只是最近想著等天氣轉暖了再出門……結果一不留神,就拖了兩個多星期。
源玉子很吃驚,她從來沒聽平櫻子提起過這件事。
“可能是想回老家了吧,”伏見鹿解釋了一下緣由,順帶補了一句免責聲明:“我亂猜的,不一定對。”
“原來如此……可她為什么不告訴我呢?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嗎?”
源玉子很在意這件事,上一個有事瞞著她的好朋友,現在都已經成魂環了,她當然會有心結。
“這是好事,說明她很在乎你。”
伏見鹿不甚在意,他回自己房間,拉開旅行包,打算帶上自己的毛巾、牙刷、換洗衣物……出去旅行還是要講究一點的,沒準途中會有艷遇呢!
“為什么這么說?”
源玉子不是很理解,她十分熟練的飛撲到伏見君床上,一臉愁容地在床上打滾。
源玉子當然知道男女有別,但她實在眼饞這張床。伏見君這家伙太會享受了,床墊是席夢思加天鵝絨,氣味也很好聞,躺上去就像是在云端一樣,輕飄飄的,軟乎乎的,舒服得整個人都要化掉了。
“打個比方,如果你交新朋友了,會擔心老朋友吃醋不開心嗎?大概就是因為這種愧疚的負罪感,內向的人交新朋友時會瞞著老朋友。當然,如果你社交能力夠好、神經足夠大條,這些都不算什么。”
伏見鹿說著,把登山鞋裝進了鞋袋里:“櫻子大概也是這么想的吧?她不想讓你不高興,所以才會瞞著你。”
“誒,還是不太明白,為什么去靜岡縣會讓我不開心?”源玉子翻了個身,呈大字平攤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
伏見鹿沒辦法解釋清楚,平櫻子在名義上是他的親妹妹,同時他現在是父母雙亡的狀況……他總不能說平櫻子是去找媽媽的吧?估計源玉子會嚇死,以為櫻子要回老家自殺。
“別胡思亂想了,管得太嚴會讓小孩透不過氣來的。”他只能隨口搪塞。
源玉子仰起頭,腦袋頂著床墊,呆毛都被壓平了。她倒著看伏見鹿,說道:“雖然知道她是為了我好,但是……但是……川合也是為了我好,卻做出了那種事……人心真是好復雜啊。”
說著,她翻了個身,仰頭盯著伏見鹿:“你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伏見鹿仔細回憶了一下,除了布置現場、偽造證據、提供偽證、利用媒體、伙同黑道、證券洗錢、連續殺人、偷吃她的布丁和小蛋糕之外,好像真沒有什么事情瞞著她了。
“沒有。”他隨口說道。
“真沒有?”
“真沒有……你再問就有點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