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報給警署了。”
源玉子坐在椅子上,屁股好似陀螺,不安地扭動著。門外叫罵聲不絕于耳,她實在有些擔心,要是招來公寓管理員驅逐,那就不妙了。
“然后呢?”伏見鹿追問。
“然后我就拜托鑒識科員幫忙鑒別分析……”
“這些都無關緊要,重點是刑事課怎么處理的?立案了嗎?成立搜查科了嗎?”伏見鹿合上復印件,他實在看不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呃,沒有。署長說是惡作劇,所以沒調查,也不予立案。”
提到這茬,源玉子就撅起了嘴,一臉不高興。她以前就對豐島區警署有點小意見了,覺得刑事課的警員們都不太負責任,孰料等她入職之后,才發現自己的刻板偏見不僅得到了印證,甚至還只是過往的冰山一角。
當時,她興沖沖地跟署長說發現了天罰案件的新線索,嚇得署長恨不得捂住小祖宗的嘴巴,三番五次強調說這就是一起惡作劇。
不論是屠殺案,還是墜樓案,以及暴動事件,都已經結案了,檢察官都已經上訴了,法院也已經下達判決了,這時候說要翻案,打的是公安、檢察和法院的臉——就算九條唯親自來了都不好使,更何況是源玉子?
這些話不能擺在明面上說,導致源玉子十分不滿,覺得是署長和刑警們不負責任……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的看法確實沒錯,當初負責辦案的刑警們確實沒怎么上心。
“那你打算怎么辦?”伏見鹿問道。
“和以前一樣,暗中調查,”源玉子又端起了小蛋糕,一臉嚴肅的說道:“我懷疑警方有內鬼,說不定天罰真兇就潛藏在警視廳內部。”
“為什么這么說?”伏見鹿也端起了小蛋糕。
“我剛才想清楚了,寄信人將這盤錄音帶寄到站前交番,并不是為了舉報,而是為了向「天罰」本人傳遞信息,這就說明那家伙潛藏在警方內部,寄信人確定他能看到,并且能傳遞‘威脅’的意味,所以才會這樣做。”
源玉子頓了頓,補充說明:“不然的話,寄信人為什么不把錄像帶寄到天罰本人的住所?亦或者寄往報社或者廣播電臺?像這樣寄到警方手上,難道就不擔心天罰本人看不到錄像帶么?如果當事人聽不到,那寄這盤錄像帶又有什么意義?”
她說完自己的分析,按照慣例抬頭問道:“伏見君,你怎么看?”
伏見鹿已經吃掉了大半塊小蛋糕,他抿嘴咂摸片刻,點頭說道:“有道理,不愧是未來的名偵探名警部。”
即便伏見鹿經常這么夸,源玉子聽到了還是會臉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哪里哪里’,隨后忽然靈光一閃,好奇的問道:“話說,伏見君好像一直沒說過自己的理想啊……你以后想成為什么樣的人?”
“啊……這個嘛……”
伏見鹿吃完最后一塊小蛋糕,咬著叉子抬頭,面露思索狀:“姑且保密吧。”
“欸?你這也太狡猾了吧?我都說了我的理想了啊!”源玉子拽著他的胳膊來回搖晃:“身為搭檔怎么能互相隱瞞呢?說嘛說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