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見鹿上一世對這個教團有印象。
當然,這里是平行世界,有類似的宗教團體也不奇怪。在00年這個組織就已經破產了,22年更是宣布徹底不復存在,他穿越時該教團的影響已經消弭于無形,成了歷史淘汰的產物……
他之所以對這個教團有所印象,主要是因為奧姆真理教曾經盛極一時:該教團經常舉辦歌劇舞蹈表演、出席電視節目、在各大學舉辦演講、設立廣播電臺等手段,大力進行社會宣傳。
麻原彰晃等教團骨干還頻繁出國訪問,在老撾和不丹受到了國賓級別的待遇,在1992年3月更是與毛子前副總統進行會談——甚至開設了海外支部,巔峰時期不僅有一批手持ak47的武裝部隊,就連直升機都配備齊全。
再過三五年,他們就會展開無差別屠殺、大規模投放毒氣,意圖毀滅日本,建立被稱為“香巴拉”或“真理國”的烏托邦國家……說難聽點就是一群神經病。
佐竹玄在打電話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了。
替罪人偶在臼齒里藏了信號發射器,他按照原定計劃,主動前往巢鴨公寓。十分鐘不到,他就失去了聯系。若頭順著信號,找到了奧姆真理教在豐島區設立的分部——人就在里面,但他們進不去。
“教團分部設立在東京荒川區,他們盤下了一片廢棄工廠,把廠房改建成了‘神社’,南邊用于信徒參拜,北邊是私人區域,不允許外人進入。”
聽筒里傳出佐竹玄的聲音,他大致說明了情況,隨后補充道:“替罪人偶被抓到了北邊廠房,那里有不少人巡邏,如果強闖的話,搞不好會和教團發生沖突……我和會長商量過了,打算花錢贖人。”
伏見鹿聽出了佐竹玄的言外之意,他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現在大家都沒有把話擺到臺面上來說,一切還有轉圜的余地。
“怎么,稻川圣城一死,你們就鎮不住場面了嗎?”他用肩膀夾著電話,撐著身體挪下床。
“教團和黑幫是兩回事,”佐竹玄有些無奈:“也只有那種教團會資助天罰組了,我早該猜到的,巢鴨暴動說不定真和你沒關系……”
“我早就說了,我是清白的。”伏見鹿拉開柜子,取出了一把打刀,這是渡邊俊送他的入職禮物。
“既然如此,我明早就派人跟他們接洽,就說阿樹什么都不知道,都只是意外而已。”佐竹玄隱約有不好的預感,下意識多勸了兩句:“你現在風評還沒受什么影響,沒必要再操心這件事,好好養傷吧。”
“嗯,有道理。”伏見鹿說。
他現在傷勢未愈,只能坐在輪椅上修養,甚至沒辦法獨自出遠門,自然不可能手提打刀沖進教團里砍瓜切菜。
“那我掛了?”佐竹玄總覺得他不會那么老實。
“晚安。”
伏見鹿掛斷電話,將打刀裝進袋子里,拄著拐杖,走出房間。他探頭看了一眼,確定源玉子不在客廳,這才推著輪椅悄悄出門。
下樓之后,伏見鹿推著輪椅,穿過空曠的街道,找到了路燈下的電話亭。案臺上放著黃頁,他根據字母索引翻找,找到了奧姆真理教,撥通了聯系電話。
柔和的女聲傳來:“摩西摩西,這里是奧姆真理教東京分部,秉持慈悲喜舍之心,竭誠為您服務,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效勞?”
伏見鹿醞釀了一下情緒,發揮lv7的社交技能,讓生理出現反應,淚腺分泌淚水、鼻腔涌出鼻涕、聲音變得哽咽……他沉默良久,隨后說道:“我覺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