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牌局可謂是一邊倒。
每當伏見鹿要抽走對子牌時,源玉子就露出驚恐的表情;每當伏見鹿要抽到鬼牌時,源玉子就一臉驚喜,笑得就跟邪惡小法師一樣。
此外,伏見鹿還能通過申明牌型的方式,影響源玉子的抽牌決策——相比于平櫻子,源某人還是太不成熟了,一激將就上當,吃了一次虧就改變決策,結果自然再次上當。
十幾分鐘后,源玉子輸得就剩下最后一張白色贖罪券了。
這家伙賭性比伏見鹿想象中的更大。
“不、不玩啦!”
源玉子一甩撲克牌,抱著枕頭仰面癱倒,她小手捏著最后一張贖罪券,心里在默默滴血,現在她即后悔又難過,都快要掉小珍珠了。
果然,爺爺說的沒錯,絕對不能沾染賭博!
都怪自己心存僥幸,被貪欲沖昏了頭腦……
撲克牌紛紛揚揚落下,就像是在她心里下了一場大雪。
嗚嗚嗚嗚……
伏見鹿假惺惺地安慰了幾句,還說什么‘如果以后想玩牌,隨時可以找他賭’……看樣子他還打算繼續剝削源玉子,通過這種方式不斷回收贖罪券。
源玉子氣得牙癢癢,她把臉埋在抱枕里,不想讓伏見君看到自己這副敗犬樣子。
……不過,真的好奇怪啊,伏見君到底是怎么贏的?
源玉子百思不得其解,她撅著小嘴起身,收拾完桌面的撲克,自顧自回房間研究去了。
伏見鹿目的達成,回房間洗漱,他對著鏡子打量自己的臉,心想難道自己玩牌時表情很明顯么?
莫非佐竹玄就是通過觀察他的表情,從而一舉抽中想要的對子牌?
伏見鹿琢磨片刻,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他本人也會一些冷讀術,用于應對那些難纏的客戶和有所隱瞞的訊問對象。
如果佐竹玄精于此道,有心算無心,次次獲勝也不稀奇。
想明白其中關竅后,伏見鹿心情舒暢了不少,打算明天在找回場子,順帶賺點外快。但隨后他看到自己胸口的鬼爪印,又有些頭疼起來。
莫名其妙耽擱這么久,真得趕一趕進度了。
打工人就是這樣,不到死線不去忙。
洗完澡后,伏見鹿上床休息,一夜無話。
翌日,兩人去隔壁把阿俊接了回來,收拾收拾出門上班。
源玉子白天兢兢業業,認真工作,處理堆積的后勤事務,假裝沒聽到同事們的議論。等到了下午五點,她準時下班,也沒人敢留她加班,木下翔仁更不敢叫她應酬。她徑直去找風間前輩,兩人在靶場里繼續訓練;
反觀伏見鹿,白天翹個二郎腿摸魚,把所有工作都丟給后輩去做。在他們出外勤和休假期間,豐島區警署又來了兩個新人,正好頂伏見鹿的班。到了下午五點,伏見鹿同樣準時開溜,去找佐竹玄打牌。
十分鐘不到,伏見鹿三連敗,痛失三萬円,再次摔牌不玩兒了。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伏見鹿提審奧姆真理教信徒時,滿腦子都在想這個事情。
分部的骨干都死光了,所以他一時半會也問不到什么關于鵺茶的信息。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地過,相對平淡無奇,一晃眼就是兩個多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