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微沉默了下,想到了這位社會學家所講述的,在地下的幾年。
雖然僅僅是一帶而過,卻仍舊透露出了對于世界的渴望。
只不過……他這個打斷,似乎也太巧了點,就仿佛是知道了我打算問些什么,如同下棋的時候,提前一步落子將我的出路占住了。
我抬起頭,看向了吉爾伯特,微微笑了笑說道:“能行走在陽光之下,當然是一種幸福,不是嘛?”
吉爾伯特輕笑了一聲說道:“你知道,我每天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去散布。”
“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嘛?”
我低頭想了想,說道:“干一個……社會學家應該干的事情。”
“觀察這個社會。”吉爾伯特欣慰地笑了笑,“我自來到這個地方為止,從未停止過自己對于這個城鎮的觀察,雖然我并非第一批來到這里的,也未曾經歷過建設這個地方最艱難的時候,然而我卻知曉一件事情……”
“這里已經,趨于停滯了。”吉爾伯特重重地呼了口氣,“這里的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按照瑞貝絲所設想的、誰也不知道的那個道路進行著,然而一切也都有條不紊地,慢慢停下來了。”
“我知道了。”我輕輕地說道,“您說的話,對我來說很有用。”
吉爾伯特恢復了之前的模樣,笑呵呵地說道:“反正也不過是一個社會學家的危言聳聽,甚至能不能算得上是有學術性也說不清,說不定只不過是一種主觀的鄙視導致了這一切。”
“至少我聽的故事也很有用。”我笑了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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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就好,有用就好。”吉爾伯特擺了擺手,“對了,你喝茶啊!”
“抱歉,打擾您了,我還有點事,也就不久留了。”我委婉地說道。
“這么早就要走了嗎?”吉爾伯特略微有些遺憾地說道。
“實在是抱歉,不過我約了人的。”
“那就沒辦法了吧。”吉爾伯特嘆了口氣,“那我也不強留你了。”
一番客套之后,我終于和凱爾拉絲走出了吉爾伯特的房間,而外面瑞貝絲的身影正在人群之中越來越明顯。
她來帶我們去旅店了。
我迎著走了上去,臉上掛上了淡淡的微笑。
“真是個老狐貍啊。”我這樣說道。
凱爾拉絲驚異地看著我說道:“你不是剛才還跟那個吉爾伯特聊的挺投機挺敬仰的嘛?現在怎么就這樣子了吶。”
“因為這是事實。”我說道,:他跟瑞貝絲一樣,都在拼命給人灌輸著一種想法,只不過瑞貝絲用的手法毋庸置疑,而吉爾伯特的方法更加不易察覺罷了,說白了,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忽悠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