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除了手指痙攣外,毫無反應。
過了幾分鐘,我見她仍沒有任何意識,死灰復燃的心再次拔涼。
我點開百度搜索,醫生說這種現象叫做脊髓釋放,人死后脊髓運動神經還存在,會發生無意識的抽動表現。
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
我給自己煮了碗掛面,簡單解決了晚餐。
吃飽喝足,我往魚缸里撒了把魚食,嘗試跟小錦鯉對話,“你真的不理我啊?好歹我跟你主人也是同居關系,你這樣子讓我很難辦的!”
小錦鯉:“咕嚕嚕嚕嚕……”
水面浮起一串小泡泡。
我:“……”
行叭,真不愧是龍冥淵欽點的魚,跟他一個德行。
遇上不想搭理的人,三棍子敲不出來一個悶屁!
今晚是我第一次在新租的房子里睡覺,我以為自己會擇床,奇怪的是我入睡非常快,并且陷入了無邊夢魘……
夢里,我身處在一條黑暗又陰森的走廊上,鼻腔內充斥著一股濃重的消毒水味。
這是什么陰間地圖,像醫院又像監牢。
厚重的鐵門將兩邊的屋子一間間隔開,泥灰色的墻壁上布滿血痕和污漬,只在頭頂留有一扇小小的透氣窗,比地獄還讓人壓抑。
我踮起腳尖朝里望去,看到泥地上躺著幾個身穿民國服裝的男人,他們瘦骨嶙峋,遍體鱗傷,幾乎奄奄一息,甚至不能確定是否還活著。
這時我才意識到,夢里的年代并非現實,更像是民國時期。
我沿著那條漆黑的走廊繼續前行,查看了好多間類似牢房的屋子,發現里面全部關滿了人。
男女老少,不分年齡,連幾個月的嬰兒都有!
這究竟是什么地方?
陡然,我駐足在一間牢門前,不是我不想繼續走,而是我走不動了……
熟悉的鬼壓床體驗又來了!
我像被人點穴了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牢房對面,除了眼睛還可以四處梭巡,手腳完全不聽使喚。
走廊的盡頭,不知從哪里冒出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從外形來看應該男性。
他們步履匆匆,朝我所在的方向走來。
光線籠罩在他們背后,我看不清那些人的容貌,只能看到他們頭上戴著軍隊所用的綠色帽子。
這些是軍人?
可為何又要穿醫生的服裝?
他們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那間牢房的門口,用鑰匙打開了鐵鎖,暴力從里面拽了一個年輕男人出來。
“你們要干什么?放開我!”
那個被擒住雙手的男人也就二十歲左右,即便已經瘦成了皮包骨,還是能從那周正的五官中辨認出清俊的面容。
他被那些身穿白大褂的人帶走,朝盡頭那間類似手術室的屋子里拖去。
當那走廊盡頭那兩扇大門開啟,一團刺眼的白光從里面射出,模糊了我的視線。
那個男人朝我伸出手,嘴里發出振聾發聵的呼喊。
“求求你,救救我!”
“我不能被他們抓走,我還有心愿未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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